就當做是一次特殊的旅行吧!
還是沒有網絡,手機也沒有信號。反正,都已經習慣了。
劉天明不再把那些被感染的怪物叫做「行屍」。
它們現在有個全新的名字————活屍。
撬開它們的腦子,還是可以在相同的位置找到紅色斑塊。大小也沒有變化,功效和以前一樣,差不多一千個顆粒湊成一個卡勒爾的生物營養。
只是誰也沒有想到,從幾個逃亡的礦工嘴裏,聽到了如此可怕的消息。
巨型的蟲子?
會吃人?
說完了團隊這邊的故事,劉天明發現曹新能一直在看着自己,眼睛裏透出擔憂。
「小劉,你救了我們,之前說過的話算數,我們肯定會聽你的。只是……真的要去攀枝花嗎?」
劉天明微笑着點點頭。
他覺得,必須把免疫藥劑的事情告訴曹新能。只有這樣,才能讓他徹底安定下來。
這是個好人。假以時日,應該可以成為團隊的核心成員。
……
雨停了。
劉天明半夜起來替換了負責警戒的羅寬。他現在睡得很少,每天最多就是三個鐘頭的睡眠時間。變異細胞改變了人體生物鐘,短暫的休息對劉天明來說已經足夠。他現在精力充沛,在公路上已經做滿了兩百個俯臥撐。
他打開越野車駕駛室,拿出抹布,擦拭着被霧氣水珠模糊的擋風玻璃。雙腳在地上跺了跺,鬆散的泥漿紛紛落下,在鞋子周圍形成一個暗紅色的粉末圈子。
早餐很簡單,熬了兩大鍋菜粥,還有就是用大鐵鍋烙出來的白麵餅子。李潔馨昨天晚上就發好了面,早上起來直接做成麵餅。這東西容易保存,放上很多天也不會壞。就算冷了變硬,在火上稍微烤熱了就能吃。她做餅的時候,黃河在旁邊一直鬼鬼祟祟,大家對這種事情早就見怪不怪。清爽冰涼的晨風裏,迴蕩着人們相約着起床的叫聲,還有李潔馨對黃河無可奈何的威脅。
楊悅樂睡眼惺忪的從車上下來,打着呵欠,伸了個懶腰。他找出自己的洗漱工具,從車廂後面拎出一個裝水的塑料桶,倒出一杯,蹲在路邊刷牙。
他很不習慣現在的這種生活。
說起來,很多事情他都不喜歡。
楊悅樂覺得自己不是那種挑剔的富家子弟。他不喜歡吃魚翅撈飯,喜歡水煮魚。不喜歡價值過萬的滿漢全席,只喜歡宮保雞丁。可問題是,現在連這種最簡單的飯菜都沒有。好幾天了,頓頓都是白飯下鹹菜,然後就是罐頭。自家老爹楊慶國倒是覺得沒什麼,隨便燒幾個干辣椒,蘸着鹽巴也能吃得津津有味。楊悅樂卻怎麼也忍受不了。
用水也是個大問題。從河裏打上來水很渾濁,就算是澄清以後,楊悅樂仍然嫌髒。他不明白:卡車上帶了那麼多的桶裝礦泉水,根本就喝不完,為什麼不能拿來洗臉刷牙?偏偏要守財奴一般的囤着攢着。難道那個姓劉的傢伙不知道,錢花光了可以再掙,東西沒了可以再找的道理嗎?
楊悅樂覺得與這些人簡直無法溝通。他想離開車隊,或者直接開走一輛車。在昆明城裏又不是沒見過吃人的怪物。它們動作緩慢,用錘子和斧頭就能幹掉。就算現在變了一些,估計也不是自己的對手。
總之,楊悅樂就是看不慣劉天明。偏偏自己老爹和柳鳳萍很買他的賬。尤其是自己老爹,好幾次都在暗地裏叮囑自己:不要跟小劉作對,要聽從小劉的安排,做事情要多考慮大家……
尼瑪的,什麼都是小劉小劉,難道這個世界也姓劉?
從嘴裏吐出一口帶有甜味的牙膏沫,楊悅樂陰沉着臉,含了一口水,鼓起腮幫,朝着遠處用力噴去。
他不喜歡說話,也不好違逆父親的意思,只能用這種方式表達自己的憤怒。
身後倒數第二輛越野車的門從裏面推開,神采飛揚的鄭小月從裏面跳了下來。
她穿着一件非常貼身的白色高領毛衣,下面是一條pu仿皮黑色長褲。毛衣很緊,凸顯出她胸脯的堅挺。那種褲子質料極薄,保暖效果不錯,穿着身上,感覺就像是第二層皮膚。
鄭小月換了一雙高跟鞋,很細的搭扣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