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的基層官場,這種玩笑壓根兒就還沒濕鞋,這不,劉力聽得呵呵直樂,笑得口水都流出來了。
衛蘭聽得心頭火起,可偏生又不好和鍾、劉二人撕破臉,畢竟以後還要在一個班裏混,更何況,這二位確實沒說什麼過份的話,她是欲翻臉也無藉口,正左右為難,恨不得裝醉撒潑才好。
就在這時,場邊又有人說話了,「鍾縣長要喝酒找我呀,我瞧着你鍾縣長才是偏心了,都說新同志當敬老同志,你們幾位一股腦兒全去巴結俞書記了,這明擺着心就偏得沒邊兒了嘛。」
此話刺耳至,不單要他鍾縣長敬酒,還直言他鍾某人巴結俞定中,這蕭山縣還有人敢當他面兒說這話?
鍾伯韜循聲看去,雙目如電,掃中一張白皙英俊的臉蛋兒,不是薛向又是何人。
薛向就沒打算給鍾伯韜留什麼面,這會兒,他早把鍾伯韜和俞定中劃到一堆兒去了。再說,此刻,薛老已經隱隱猜透是有人躲在雲層和他薛某人耍手段,要不然俞定中怎麼可能死而復生不說,還官升一級,而賀遂、丁龍之輩和他薛某人原本無冤無仇,為何也不管不顧地撲上來,尋他掐架?若是背後沒有推手,薛向能把腦袋割了!
至於那隻黑手是誰,薛老心中已隱隱有了答案。無非是四九城的那幾位。要說他薛老在四九城得罪的人不少,可敢跟他亮爪的是一個也沒有,即便是像這般躲在暗處施陰招的。也無出江朝天、吳公、時劍飛位。
可此陰招,看似高明。實則拙劣,既不能一擊奏效,又容易被追本溯源,暴露身份,顯然不會是江朝天這位玩兒陰謀的高手會幹的;而時劍飛雖恨自己,不過這傢伙性格陰沉有餘,卻魄力不足,此時。時家人的聲勢未必比得上他薛家,再者時老爺有望在十二大更進一步,顯然,時劍飛決計不會在此時輕動,無端招惹薛家。
除去此二者,答案幾乎就鎖定了,非吳公莫屬。只有這位看似丰神貴氣,實則一肚壞水,但又沒什麼城府的吳公才會弄出這下作招數,薛向幾乎能肯定吳老爺都不知道吳公在偷摸朝自己出手。不然,豈會是這種可笑到近乎把戲的手段,一次又一次地襲來。
這回。薛向既然明了了敵人,也猜到俞定中、鍾伯韜定然會無原則、無止境地和自己別苗頭,那面就不必留着了,對註定要往死里打擊的敵人,薛向是絕不留情。
「薛書記的話也難聽了吧,鍾縣長怎麼說也是你領導,你怎麼能讓他給你敬酒,該是你給他敬酒才是!」
鍾伯韜眉頭緊皺,未及開言。劉力卻是搶先發話了。
「劉縣長是黃湯灌多了吧,連規矩都忘了?鍾縣長是黨委副書記。我也是黨委副書記,他是正處級。我也是正處級,誰歸誰領導還真不好說,不過我和鍾副書記的事兒後論,倒是你劉縣長說話沒個把門兒,缺少教養,不敬領導才是!」
薛老一改往日風格,凌厲如寶劍,刺得鍾伯韜、劉力一個臉沉如水,一個面紅耳赤!
鍾伯韜強壓心頭怒火,冷笑道:「這兒是酒桌,說領導不領導的,那就着相了,知道薛副書記剛剛升官,心頭歡喜,難免有些情不自禁,可以理解,呵呵,可以理解,不過,我來敬衛部長酒,好像與薛副書記無關,薛副書記若是饞酒,桌上有的是,可以自飲,恕不奉陪!」
薛向笑道:「鍾副書記有所不知,咱們衛部長是不飲酒的,平時參加公宴,都是薛某人代酒,鍾副書記若是要敬衛部長,我替衛部長接着就是,放心,不會讓你吃虧,我以二代一,不知道鍾副書記這酒還敢不敢敬下去?」
「噢,什麼時候薛書記成了衛部長的護花使者了,我怎麼不知道,據我所知,薛書記也是不喝酒的,更沒聽說過有給衛部長代過酒呀!」
不知何時,俞定中竟步上前來,橫插了一槓。
薛向面不改色地道:「我不喝酒,是因為酒量大,沒人陪得住?至於給衛部長代酒一事,是新近才有的規矩,俞書記那一陣兒不是進去了嘛,不知道也正常,不信你問大伙兒,有沒有這回事兒。」
薛向話音方落,廖國友便順嘴接過了話茬兒:「有,有,有,這個我可以作證,你們是不知道薛書記就是饞酒,他酒量大,又沒人肯陪他喝,剛好每次吃飯,找衛部長敬酒的人又特別多,這不
第二百二十一章 知道是誰在陰老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