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馬脖一梗:「我真不認識,連孔廠長,不,姓孔的他兒我都指認了,我還怕什麼!」
「你還記得那人的模樣麼,能不能畫出來?」
薛向有此一問,非是畫蛇添足,因為那日事後,委託廖國友在公安局私下裏勘察過,問詢那日一早和那警服青年一道出勤的警員,竟沒一人承認有這麼個人。..薛向知道那幫警察必然互相推隱,可再能隱藏,人還能消失掉不成。於是,薛向便請廖國友集合所有警察,招來當日站在前端的工人前來指認,可均說沒有那個人,更詭異的是,再查花名冊,人頭竟是一個不少,那個警服青年還真就憑空消失了。
薛向知道人不可能忽然沒掉,更知道背後必然有隻看不見的手在操縱着一切,明證便是,當日要求集合警察時,尤勇雙手還打着繃帶,都帶病出院一道來看了,胸脯拍得山響,喊着保證遵令,臉上竟隱約有喜色,這不是奇哉怪也麼,好似自己的那番折騰,在為他尤某人自證清白一般。
事出反常,必有妖!
「記得,記得,我做夢也忘不了那傢伙,都是他才把我害成今天這樣的!」小馬霍然起身。
薛向大喜,翻出紙筆,擺在小馬面前,便要他畫出來,哪知道小馬接過紙筆,畫了半天,不說能畫出那警服青年的模樣,就食連個人樣都勉強,圖上的畫像,便是八戒見了,都能生出優越感來。
薛向頹然,便不再折騰這位傷殘、心殘人士,讓他上床睡覺,自個兒盤膝而坐。一夜無話,直至東方發白。
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檐,射進屋內的時候。薛向睜開了雙眼,起身。洗漱,買回早點,遞迴早起的夏家大嫂一份,另持了一大袋,鑽回了房間,返回時,小馬已經醒了。
「諾,一天的吃食都在裏面了。除了上廁所,儘量不要外出,悶了,抽屜里有收音機,不過,到中午的時候關掉,免得人家聽出裏面有人,待會兒,我再給你換些煙草,那玩意兒止血。倆字兒,霸道!」
薛向邊擺拾撿着桌,邊自顧自言語。渾不知一邊的小馬早已淚流滿面。
「你這傢伙又怎麼呢,昨個兒下死口咬下自個兒一截小指時,也未見你掉淚,怎麼這會兒,跟我扮起了大姑娘。」
薛向心思細膩,焉能不知小馬這是心懷感恩,知感恩,這人就還有救。
安頓好小馬,薛向便徑直去了縣委大樓自己的辦公室。說起來。現下他薛縣長貴人事忙,便是辦公室也辟了兩間。一在財會中心,一在縣委大樓的縣府那邊。當然,他在縣委大樓縣委那側也有辦公室,不過卻是一天也未去過。而這兩間常用的辦公室,現下,卻是財會中心的那間使用頻率,遠高過縣府這間。
而他今兒個不去財會中心,偏去縣府那間,非是無心,實乃是有事兒,因為縣府那間,叫通加密電話更加方便。
電話周轉了一圈,進入了嶺南,未幾便傳來嚴肅的聲音,問他要通訊密碼,薛向報了幾個數字,未幾電話便通了,待那邊傳來一聲悅耳的「餵」後,薛向臉上便不自覺浮出笑來:「大美人兒,想我沒?」
「咿呀!」電話那頭先是一聲滿懷喜悅的驚嘆,轉瞬間,便又轉作冷淡:「幹什麼!」
沒錯,電話正是打給港島柳鶯兒的,本來內陸和港島之間,是不可能實行單線聯繫的,不過軍方自有高妙,嶺南臨近港島,嶺南軍區自然擔負着港島的警戒和防護工作,暗裏設在港島的情治機構自也少不了,而這種加密的往復電話,自然更是少不了。而薛老這位嶺南軍方一號大公要公器私用,自然是再簡單不過。
「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薛向依舊嬉皮笑臉,小妮這急速的語氣轉換,可是讓薛向將她心思窺了個通透。
「不想!」聲音依舊乾巴。
薛向幾乎能想到那邊的大美人一定是抿唇瞪眼,一副受氣的小媳婦模樣:「你不想我,可我想你了!」
「騙人,你若真想我,怎麼這許久也不來個電話,除了春節你給過個電話外,四十七天十八小時了,你都沒想過要給我電話!」那邊的小妮像是真的爆發了,語氣少有的這般激烈。
「四十七天十八小時!」聽到這準確到小時的報數,薛向心中真是又溫暖又慚愧:「鶯兒,不是我
第一百五十二章 為了學雷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