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查清楚的結果,俞定中能逃得了干係?即便是那些參與其中、具體辦事的小嘍囉都替他俞某人抗了,可俞定中本身的身家能幹淨麼?
對此,薛向毫不懷疑!
俞定中好財貨,舉縣皆知,只不過是無人査舉罷了,今次,即便是專案組有意漏過此項,怒火中燒的薛老也會發動能量,強行推動清查俞定中財產,藉此,一舉將俞定中清除!
因為薛老受夠了,什麼溫良恭儉讓,做事留一線,都去他m的吧,該狠的時候,就得狠到敵人發抖!
卻說廖國友匯報完情況,張立君氣得說不得話,丁龍卻是以絕大的毅力強壓住憤怒,開腔了,大手一指室內追進來的四個面目惶恐的青壯漢,「把他給我帶出去!」
廖國友可謂是風風火火一直奔地委會議室,若非他這來得突然,再加上數十年來,從未有人敢在眾大佬開會時,擅自闖入,警衛的警惕性已然降到冰點,廖國友是決計不可能破門而入的!
方才會議室傳出的驚天巨響,幾乎震驚了整個樓層,地委保衛處幾乎全嚇傻了,待廖國友破門後,才一窩蜂地追上來!
保護處的幹事們恨毒了廖國友,皆因廖國友今次一撞,搞不好就得砸了他們的飯碗!
此刻,聞聽丁龍訓令,哪裏還有猶豫,立時便朝廖國友撲來!
廖國友卻是不動不搖,任由幾人反剪了自己,面露悲愴,長嘆一聲:「皎皎者易污,皎皎者易污,古人誠不欺我。真是自古皆容不得忠臣!」
顯然,輪到自個兒下台,廖大龍套也仍然牢牢記着一個演員的自我修養!
儘管沒了大門。地委委員會議依舊照常開始!
黃觀、周明方卻是完全放下心來,有了薛向這突如其來的一招。後續就用不着耍什麼花樣,不怕丁龍能翻了天去!
「剛才的一幕,相信大家也看見了,某些地方上的同志素質低,以後任用幹部,還是得把緊質量關啊!」
丁龍揮了揮手,像似驅趕煩惱和愁緒一般,「行了。該說的事兒差不多也說完了,沒有遺漏,咱們就散會吧!」
丁龍壓根兒就不提張立君那句還未完全應承出口的話,顯然,他不願再起波瀾!
「散會?丁專員真是好大的氣魄,這就散會了?」黃觀冷笑道:「廖國友就算再渾,再有罪,可他方才說的事兒,難道丁專員就當大伙兒都是瞎,聾麼?我看。方才會上張書記的那個案必須發還重審!」
丁龍想在委員會上定了盤,那黃觀就必須在委員會上掀翻這個盤,決計不能讓丁龍割裂開兩個案。把薛向的先定死了!
「黃書記什麼意思?丁龍雙眼陡豎,厲聲道:「定好的事情,焉能悔改?這裏可是地委委員會!」
黃觀毫不示弱,「丁專員還知道此處是地委委員會?既然知道,就得明白凡是上得了這裏台面的事兒,都得分個清楚明白,蕭山縣兩位書記爆巨額財產來歷不明的大案,只要是稍有腦的人,都知道這其中有聯繫。難不成你丁專員今日辦一案,明日再定一案。待來日案情清楚,測定今日之案有冤。那是不是再給今日之案,洗刷冤情?可這冤情好洗刷,遭遇冤案同志的名聲如何恢復?我就不明白,丁專員為何如此迫不及待地要把薛向同志的案定下來,其中是不是有什麼別的心思!」
嘩!
圖窮匕見,既然到了決勝時刻,黃觀再不顧忌什麼麵皮不麵皮,同僚不同僚!
因為黃觀深刻地知道,今次決勝後,他和丁龍決計不可能再做同僚,丁龍勝,薛向亡,他黃某人和周某人典守不利,被薛系明正典刑!
他黃某人勝,薛系吃了如此大的虧,豈肯息事寧人,丁某人這主戰場的急先鋒也別指望有什麼好下場!
刺刀見紅的時刻,哪裏還有別的顧忌,黃觀便是連「是不是有什麼別的心思」的誅心之言都道出來了,便是存了背水一戰的心思。
丁龍霍然起身,狠狠瞪着黃觀,卻未高聲罵出,而是恨恨吐出倆字來:「散會!」
丁龍並未怒令智昏,知道自己此刻的優勢——掌握主持會議的權力,只要會議一散,張立君把處分下發下去,便成定局!
因為不管怎麼說,黃觀、
第二百九十一章 好大一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