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要說頑主圈也還罷了,畢竟薛向十四歲起,便闖出了如天的威名。
而這衙內圈,薛老自問是一天也未跨入其間,甚至那個衙內們的聚集地——紅星茶館兒,若不是替小傢伙出氣,他也壓根兒不會去。
可就是這樣,薛老在衙內圈的威名,亦不遜色他在頑主圈的聲望。
京城本是是非地,是非多了,好事兒的人就多了,好事兒的人多了,就免不了閒得蛋疼的開始攪事兒,更不乏那湊熱鬧根據水滸英雄傳那般給京城幾大公排出座次,而為了朗朗上口,字數自然得有講究,什麼四大公,五大魁……
如此七七八八,排了一堆,什麼時劍飛、江朝天、吳公這種赫赫威名的,自然高居榜,且座次難定,為此不知鬧出多少風波,獨獨薛老的大名竟沒上得任何榜單!
這倒不是說薛老名聲不及那位,而是這位凶名熾,竟讓那幾位編榜的亦不敢錄其名,畢竟誰都不知道這位大爺什麼癖好,假如編的榜單給他綽號起的差了,叫他知曉,豈不是得亡命天涯,紅星茶館的血腥可至今猶烈哩!
是以,薛老不上任何榜單,卻成了衙內圈裏,毫無爭議的第一人,便是好勝如吳公私下裏聽到這所謂排名,亦不過冷笑數聲,不置一言。
幾年過去了,有道是,椒房阿監青娥老,梨園弟白髮新,老公們漸漸年長,紈絝氣難免收斂,如少年時就叱咤風雲的時劍飛。老老實實進了赤旗雜誌社,爾後又進了中宣部,現在已是穩穩重重的時處長。
而十年前便能止衙內夜啼的江大少。更是做了一縣縣委書記,勤政、能吏之名。更是偶有傳回四九城。
便是那無所事事的吳公,近來似乎也開始安心讀書,研習什麼國際貿易,整日裏來往於社科院,宛若做問的老究。
歲月輪迴,時光暗潛,老公們「老去」,新衙內們自然漸起!
而這些新衙內們或許會認為時劍飛的叱咤風雲。不過是趁時而起,或許會覺得江朝天陰狠囂張,只惜乎沒遇上自己,或許更會因為吳公一事無成,生出浪得虛名之憾。
可就沒一個會懷疑那位從未謀面,只在傳說中的薛老的威名,因為王衙內的白齒,陳衙內永遠微顫小指,以及龍公聞薛老之名驚叫,這一樁樁。一件件可是生生擺在眼前,更不提還有那在紅星茶館,聽了無數人說了無數遍的喋血慘案。
如此種種。即便是這位薛閻王真的不存在,這幫衙內也從心裏服氣了,畏懼了。
而眼下這一堆人,幾乎個個是京城人,他們於京大內,才組成了小圈,雖未必都是正牌衙內,可至少都混進過紅星茶館。
是以,此時。方臉青年一句「薛向薛哥」出口,眾人驚懼之感。比之見了圓臉的慘狀,還要來得酷烈。再加上。觀圓臉青年之慘狀,和那傳說中那人出手無情的狠辣,分明契合了個十足十,眼前這人身份,哪裏還用懷疑
「你是老時家的小孩吧?」薛向不答反問,這方臉青年和時劍飛相貌有一兩分相似,再加上,方才聽地上那圓臉稱他「劍鳴哥」,是以,薛向才有這次一問。
那方臉青年聽薛向稱自己「小孩」,麵皮一抽,終究沒敢作色,強顏微笑道:「家父,時國忠!」
時國忠,時老二,時劍飛二叔,江淮省省w書記。
時劍鳴不報時老爺,單單報自己父親,意思很明顯,是在說,我不僅有個做政z局委員的爺爺,還有個做省w書記的父親。
卻說時劍鳴這點伎倆,如何入得了薛向的法眼,「既然是國忠同志的兒,就更應該替你父親爭光,你看你小小年紀,不專心業,力求上進,整日裏,飛鷹走狗,在京大內,都敢拉幫結派,稱哥作爺,傳出去,國忠同志和時老的名聲很好聽麼?」
薛老一口一個國忠同志,叫得時劍鳴臉黑如碳,更見薛向宛若自己長輩一般,訓話教導,聽得時劍鳴的腸都直打結,偏生又不敢抗辯,畢竟這位的暴脾氣已經由傳說化作親見,他實在不敢以身試法,心裏卻是恨死了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傢伙,暗道,謹慎了又謹慎,小心了又小心,結果,偏生讓這孫的寸勁兒,撞上了煞神。
見他不言,薛向又道:「行了,我也懶得說你了,你自己好自為之,若是再叫我聽到你在
第三百二十三章 家父時國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