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楊七妹也是個有主見的,楞和戴高直接生米做成了熟飯,如此一來,楊老五想賣妹換錢的計劃就破了產,畢竟,就算他想賣妹生財,可破了身的妹,哪還賣得出黃花閨女的價錢。
楊七妹和戴高,這才得以成婚,不過楊老五始終不認可這門婚事。
如今,嚴打的蕭瑟秋風颳起,這楊老大竟舊事重提,跑到公安局,狀告戴老大強姦,結果,戴高就被抓了起來。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人家都成了夫妻,這算什麼強姦,這是誰辦得糊塗案!」
聽了這等奇案,薛老再也忍不住,拍案而起,「裕彬,你說是楊老五告的戴高,可告了戴高,他有什麼好處,總不能看着自己妹妹成寡婦,他心裏高興吧!」
戴裕彬道:「其實,從根上說,也不是楊老五非要跟我大哥過不去,而是魏飛這幫人在後頭攛掇的。」
「你大哥?魏飛?」
薛老猛地想起那日在吃扁擔攤時,遭遇喚作魏飛的長髮青年人向自己衝來時,戴裕彬橫加阻攔,魏飛說過一句「若不是看戴老大面」云云。
戴裕彬道:「是的,戴高是我堂兄,早先年,我們是一個村上的,後來,他進了屠宰場做雜工,再後來,屠宰場效益不好,他就被辭退了。他不好意思回村,性就自己在楊柳巷,開了個湯鍋,專給人殺豬。而戴高為人仗義,又生得身高體長,氣力無雙,平素最好抱打不平。四馬上的小混混們,可沒少挨他收拾,得了他幫助的群眾。就贈了個戴老大的外號給他,而魏飛一夥兒本就是寶豐地面上有名號的地痞無賴。一直在外遊蕩,一次回家,偶然聽說了戴高的名聲,便想踩下戴高,拔高他自己的名聲。」
「那天,魏飛糾集了二十號混混,來戴高家的湯鍋前找茬兒,讓戴高從灶里拎出根柴火。一通猛干,二十號人,全給干趴了,魏飛更是在床上一連趴了個把月,才得起身,自此,戴高戴老大的名號便越發響亮起來了,那日在扁擔攤前,我敢面對面攔阻魏飛,就是借了戴高的光。而嚴打風潮颳起前。魏飛一干人就加入了孔霸的神虎貿易公司,爾後,不知怎麼地。搖身一變,成了寶豐區綜合治安辦公室下邊的治安隊員,如此,魏飛等人自然避過了嚴打,可沒想到他懷恨在心,威逼利誘本就怨恨戴高的楊老五出面,到公安局舉報了戴高強姦我大嫂。」
「長,您是知道的,如今風頭正緊。這種罪名一報上去,哪裏還有好的。戴高立時就被寶豐區下錢派出所給逮捕了,如今都兩天了。按照規定,天的上訴期一過,就核准死刑,我昨天跟您請假,就是在忙這件事兒,本來是不想麻煩長您的,可……」
薛向揮揮手,阻止了那些矯情的話,問道:「這個戴高到底有沒有作奸犯科,或者,收取他人好處,為人平事的經歷?」
楊七妹慌忙道:「沒有,絕對沒有啊,我家男人心善,鄰里有個什麼困難,求上門來,他都樂意幫忙,卻從來不要回報,長,不信您可以去打聽打聽。」
「長放心,鄰里皆可佐證,這兩天,我已經將四鄰都跑遍了,大家皆受過戴高恩惠,願意為他作證,而且,我也了解戴高,他不是貪財好貨的人,長,我敢對這句話負責!」
戴裕彬知道薛向此問,絕不是在確認戴高是好人,還是壞人,而是在確定戴高有無把柄讓人抓住。畢竟,像戴高這種廣有聲名的好戰份,原本就是此次嚴打的打擊對象,若是戴高再真有收錢辦事的實證,恐怕誰也救不了。
薛向卻不說話,點燃煙,靜靜地抽着,一邊的楊七妹眼見又要哭求,卻被戴裕彬拿眼逼住。
的確,薛向是在盤算,救還是不救!
他雖只遠遠看過戴高一面,卻從楊瘦猴等人,以及圍觀群眾的鼓譟中,基本了解到戴高確實頗得人心,此刻,再有戴裕彬作保,他已經完全確定了戴高確實是冤枉的,因為戴裕彬這個保,可是賭上了前程,若是虛假,他焉敢如此。
話又說回來,既然戴高是個好人,薛向何以還沉吟救與不救呢?
關鍵是,形勢使然,眼下的政策,是從嚴從重從快,他薛向若要摻和進來,則勢必違反從快這一條。畢竟,他若要求有關部門詳細調查戴高的情況,那其他犯罪分,是不是也可以如是要求,這就有些逆勢
第五十八章 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