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決定算計陳浩東,是以,薛向壓根兒不顧洪映安排的房還未打掃好,就決定第二天一早,馬上搬家。
說到這兒,您可能要問了,這搬家也算是反擊手段?答曰:是!
因為薛向知道,他這番一動作,保准有人能聞弦歌,而知雅意。
果然,薛向剛搬了家,不知是有心人把消息捅到了上層去,還是陳浩東瞎咧咧讓人聽了去,總之,消息就這麼到了上層。甚至不待最維護薛向的安老爺出聲,就有大佬先拍了桌,說什麼,眼看着將士就要前赴疆場,流血拼命,後面還有人在作賤軍屬,簡直是動搖軍心,敗壞士氣,可惡之!
大佬這一上綱上線,陳自力就倒了大霉,因為時下征南是全黨全國頭等大事,誰拖了這件事的後腿,誰就得倒霉。大佬把陳自力往這事兒上一靠,運作陳自力上位的吳老壓根兒就沒張嘴。是以,陳自力壓根兒就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好容易攀扯來的肥缺,就這麼莫名其妙地飛了!
要說薛向心思果真是有七竅,這小就猜准了a軍一號的位是把燙手的交椅,因為a軍是京城軍區主力中的王牌不說,也是為數不多從抗戰時就一直保留着番號的部隊,更兼拱衛京畿,其敏感。薛安遠這個一手帶出部隊的老長官不坐了,這把椅保准燙人得緊,不知多少人正盯着剛剛履新的陳自力。而薛向這邊巧妙的一配合,立時就被有心人拿來作了道具,收拾了陳自力,重新騰出了a軍的椅。
而陳自力知道自己這番丟位,竟是因為陳浩東的一次耍蠻,還能有陳浩東的好果?
事情果真完全按照薛某人的算計上演。陳自力倒霉了,陳浩東就倒了血霉。
要說薛某人最近讀鬼谷,還真是越讀越蔫兒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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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犁牛半塊田。收也憑天,荒也憑天;粗茶淡飯飽餐。早也香甜,晚也香甜;布衣得暖勝絲綿,長也可穿,短也可穿;草舍茅屋有幾間,行也安然,待也安然;雨過天青駕小船,魚在一邊,酒在一邊;夜歸兒女話燈前。今也有言,古也有言;日上竿我獨眠,誰是神仙,我是神仙。」
小傢伙嗓音稚嫩,聲音清脆,捧了薛向特意為她精編的詩詞精選,坐在一方小翠竹凳上讀得津津有味,讀罷,又輕輕推了一下躺在搖椅上的薛向,脆聲道:「大傢伙。你現在就是神仙吧,陽都老高老高了,你怎麼還睡得着啊。」
薛向被煩人精鬧醒。卷了卷身上的棉被,輕輕賞了小傢伙個板栗:「誰說我睡着了,正眯着眼睛,聽你讀書呢。」
薛向這傢伙是瞪眼說瞎話,方才都睡得打起了呼嚕,還敢說聽小傢伙背書,眼見着小傢伙張嘴就要戳破,薛向抬手一看表,搶先道:「都快一點半了。還不去上,待會兒趕不上車了。可別賴我。」
小傢伙聞言,剛要分辨。見堂屋的小晚和小意背了包行了出來,手中還提着她的小書包,哼了一聲,起身奔書包去了,未幾,人沖薛向招招手,出門去也。
薛向調理一下枕頭,打個哈欠,想再眯一會兒,卻是沒了睡意,抬手拿起茶几上的報紙翻了翻,滿篇的南征戰況報道,甚覺無趣,又放了下來,倒不是薛某人不關心戰況,而是他薛某人知道的戰況遠較報上的詳細。
說起來,如今已是月上旬,新春佳節也已過去了足有一月,小早已開,而薛向業已上班加上。只不過薛向上班的時間自己定位,又沒誰查他的崗,自然輕鬆至。再說,他也分外喜歡這個新家,若刨除感情因素,單論地理,論房屋的構建格局,這個新家都遠勝原來的薛家大宅。
同樣,這也是座單進的院,但論面積差不多有原來的薛家大宅兩個大,進門一左一右不是薛家老宅那般的兩個花池,而變成了兩個小型的花園,左邊那個花園,其間除了名花佳草,還壘了雞舍,辟了菜畦,顯是以供居家之用;而右側那個花園,則純是觀賞之用,其間松柏長青,竹林成陣,除此以外,還建了一座涼亭,端的是讓羨慕松竹齋那座涼亭久矣的薛向好一陣歡喜。
兩座花園中間的筆直大,直通中廳,進得堂屋,入眼皆是古色古香,有師椅,有八仙桌,有橫聯字畫,也有各色瓷瓶,當真是古意盎然。沿着堂屋向內側走,便是六間臥房,兩兩對立,雖佈局稍顯單調,一家人比
第五十九章 劉高要搶肥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