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日頭必定好,儘管現在天上還漆黑一片,但那較之往日熾熱幾分的晨曦,還是讓薛老那對晨曦敏銳到了點的眼皮,給感知到了。
    果然,一抬表,睡醒的時間較昨天早了分鐘。
    墊了墊枕頭,用腳拉開了窗簾,窗外仍舊漆黑一片,至少在常人眼中正是如此。
    然,在能感受到晨曦的薛大怪胎眼中,外面的景致已然能看得明晰了。
    掃了幾眼,甚覺無趣,在薛老看來,這越是高大上的地方,景致就越是呆板。
    一方池塘就是一方池塘,池水要儘量清,沿岸的垂柳要儘量長,最無趣的是,這岸邊的柳樹,池間的荷葉,似乎都要排出等差數列來。
    如此中規中矩,便再是華美,也失去了景致本該有的傳遞給人的親切、自然,寧靜,閒適的神髓。
    按說,往日這個時間,薛老早就起身晨練去了。
    可今次入宿的京東賓館,實在是一等一的緊要所在,薛老自不能像平素那般,早早地披衣起身,愛去哪兒去哪兒,只好睏居此處。
    外面景致呆板,薛老沒興趣觀賞,只好翻個身,沉凝心神,看能不能再睡個回籠覺。
    不曾想,他剛屏息靜氣,鎮定神魂,突突突,泥丸宮又是一陣猛跳。
    「該死,又來了!」
    暗罵一聲,薛老猛地坐起身來。
    原來,早些時候,薛老也有此等症狀,也就是每到晨曦十分,薛老整個身體酒會氣血翻騰,泥丸宮震動如雷。
    也正因此。彼時,薛老才總是早早從家中出發,來到德江市委大院家屬區的瘦湖邊上。走上個把小時拳腳。
    原本,堅持了幾日。這種震動泥丸的跡象業已減弱乃至消失,可不曾想,今日又爆發了。
    且來勢兇猛,好似泥丸宮都要被這劇烈的震動,震得塌陷開來一般。
    刷的一下,薛老跳下床來,立時拉開架,原地走起拳來。龍馬像,獅王像,壽者像……
    一通他新自悟的觀妙神拳,如是往復,打了足足兩個鐘頭,方才停頓下來。
    立定身,看着滿室的龜裂,和渾身水洗過一般的身,薛老暗自嗟呀。
    他判定自己身體是出了問題了,要不然以他這副精鋼鍛造的身。鐵水澆築的臟腑,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
    他想不通究竟,但隱隱感覺這具身體。似乎要發生一些不好的變壞。
    糾結,真是糾結!
    就在他糾結萬分之際,輕輕兩聲,房門被敲響了,「薛向同志,該用早餐了,還有一個鐘頭,就得準備登樓了。」
    薛老應了一聲,便衝進裏面的衛生間。拎開了淋浴龍頭。
    五分鐘後,薛老出現在了用餐大廳。八點十分,禮賓車便出發了。八點二十五分,薛老隱在人潮中,步入了承天門樓下的大會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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