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方才,在楊世紅辦公室,又被熊了個半死,這會兒,正心氣不順,找人刷牌尋樂,至於楊世紅說的二十四小時找不着人如何如何,他也就是當楊世紅面假作畏懼模樣,實則根本沒當回事兒,他壓根兒不信楊世紅能拿自己如何。
    正要拿下他潘某人,姓楊的還得問問他姐姐答不答應,再說,姓楊的就不是那大義滅親之人。
    不曾想,他潘某是有福之人不用忙,人在家中坐,福從天上來,那可惡的罪犯竟又傻乎乎撞進自己懷裏來,豈非天賜?
    他死命攥着薛向衣領,大聲呼喝呆若木雞的瘦,「老毛,楞個幾把,還不去通知楊局,天大的功勞,他奶奶的,今天晚上東來順,你狗入的請!」
    胖不糊塗,他清楚楊世紅的一些事,是不適合宣之於眾的,眼前這個傢伙便是其中之一,因為他實在沒發現楊世紅有什麼充分理由刑拘這傢伙,所以,不便外傳的案,就不勞煩別人了。
    聽得呼喝,瘦如夢初醒,風一般地衝出門去。
    瘦方去,薛向一把卡住那胖的脖,提着他摜在地上,反手將門拍上。
    那胖猛地摔在地上,只覺渾身的骨頭都快散架了,而這身肥肉本該有着巨大的緩衝作用,卻是絲毫未感覺到。
    薛向拉開一把椅,自顧自坐了,翹起二郎腿,燃起一支煙,優先地抽着。
    一支煙方抽了兩口,砰的一聲,大門被重重撞開,滿面放光。龍筋虎猛的楊世紅短槍在手,直指薛向,冷喝道。「還真是你!」
    方才,瘦溜出門外。小心鑽到人群,向楊世紅匯報這則消息時,楊世紅還難以置信,待瘦惶急又說了一遍,他才勉強相信天下果有這等蠢鳥。
    當即,沖肖局長耳語幾句,便辭出人群,直奔而來。
    一上。又思忖犯罪分力量大,生怕制他不住,便拔槍在手,果然,方撞開門板,就瞧見了那張令人生厭,卻又叫人倍加思念的面孔。
    薛向又抽一口煙,噴出一道輕霧,慢悠悠道,「楊局長。我是來報案的,你弄這麼大陣仗,怕是不合適吧。」
    楊世紅哈哈一笑。道,「好哇,既然是報案,那就乖乖跟我走吧,我好好聽聽你的案情,走啊!」
    「成,我跟你走!」
    薛向將煙頭踏滅,站起身來。
    未免驚世駭俗,楊世紅脫下外衣。在胳膊上纏了,槍口始終對着薛向。保持着威懾。
    胖終於也掙起身來,一邊齜牙咧嘴。一邊和瘦圍上前去,將薛向架在中央,楊世紅不遠不近地吊在後邊。
    胖,瘦方夾着薛向,行出門來,異變陡生,薛向竟又是一揮臂膀,掙開二人,刺溜一下,跑出老遠。
    這回,薛向的力道似有不足,胖,瘦俱未歪倒,猛地驚醒,瘋了一般,便追上前去。
    薛向似乎跑不動了,一步步挪得是沉重,只堪堪逃過胖和瘦的追趕,怎麼也逃不遠。
    楊世紅亦是跳腳不已,因為吊在最後,異變發生時,他尚在門來,根本不及察覺,待人追出七八米,方才看清狀況,緊追而去。
    追着追着,眼看就要到了正門,楊世紅大急,生怕薛向撞進人堆里,便出聲喊叫。
    奈何胖和瘦追得急,每每就差一線就要抓着,可偏偏就差之毫厘,失之千里,兩人都惦記着這番大功,追得可是全心全意,哪裏聽得見身後的叫喊。
    又一個眨眼的功夫,薛向終於趟下樓去,下到最後一個台階,一個踉蹌,未站穩,歪倒在,正巧倒在已經等得心中火燒地胡局長身前。
    大功就在眼前,胖和瘦好似齊齊化身飛天狸貓,從台階上撲下來,一左一右,將薛向擒了個正着,死死將他按在地上。
    這時,楊世紅終於趕了過來,不幹過來也不成了,出了此等亂,終得有番解釋。
    他急急道,「諸位領導,同志們,這人是才抓捕地偷看黃色錄像的疑犯,正待審訊,孰料讓他逃了出來,這是我們工作上的失職,萬分抱歉。」解釋罷,恨聲喝道,「潘飛,陳明,還不把人帶進去,這麼點小時都辦不利,以後怎麼放心把大案要案交給你們!」
    胖和瘦沉聲應了,將薛老拉了起來,緊緊夾住。
    兩人生怕薛向又故技重施,這回下了狠手,一個綰住薛向的頭髮,一個死死反剪着薛向的膀,扯得薛向瘦臉高高抬起。
    這一抬起,韋華清無精打采的睡眼,豁然睜開,一對眼珠幾乎要鼓漲出來,失聲道,「你你你,叫什麼?」
    他查閱薛向資歷時,看過他的標準像,和眼前的這張臉實在是像了,可他又不敢相信堂堂薛司長會成這般模樣,被兩名小警察給擒拿了。
    薛向沒見過韋華清,一聽他聲音,便知是誰,笑着道,「韋書記,咱們終於見着了,我沒來晚吧?」
    轟!
    剎那之間,韋華清只覺觀都要崩塌了,老天爺,這到底是
第一百一十八章 自作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