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計其數的記者都趕過來,一群接着一群,如同像是蒼蠅聞到了肉香,嗡嗡嗡地湧進來,燈光閃爍,刺眼,奪目。品 書 網 . .
安安很不習慣,被燈光照的眼睛疼。
靳言深伸出大掌,抱起女兒小身子,讓她臉依偎在懷中,背對着媒體,很疼愛。
「靳先生,您應該是在監獄,為什麼會出現在幼兒園?」
「還有,靳先生,對於這兩天爆出來你兒時的新聞,怎麼看?」
「靳先生……」
聲音異常嘈雜,很吵鬧,讓人耳膜都有刺痛感。
靳言深抬眸,扯動薄唇;「這麼多問題,我應該回答哪一個?先一個一個來回答。」
「這個時間,我的確應該是在監獄,不過由於各位媒體朋友天天蹲守在監獄門外,為了避免沒有必要的轟動,推遲入獄時間,之前離開監獄,是在已經提交假釋經過上級批准的前提下,才離開,有問題?」
「難道不是因為你的權勢嗎?」
「如果是所謂的以我的權勢這種說法,應該是來去自如,何必提交請求,還要經過批准?」靳言深冷笑。
又有記者提問;「靳先生為什麼要殺死自己的爺爺?因為靳氏集團?」
話音才落,窩在他懷中的安安聽到殺人兩個字,身子一顫。
瞬間,靳言深收斂眉眼,尖銳鋒利;「我殺死自己的爺爺?我為什麼要殺死他?」
聞言,記者面面相覷,紛紛聳着肩膀,覺得靳言深肯定是得了失憶症。
「在法庭上,靳先生親口承認,是自己殺死了靳老爺子。」
「是嗎?」靳言深含着薄唇,淡淡丟出一句;「那好,從現在開始,我要翻案。」
這句話,既是對記者說,也是對警察說,更是告訴全a市,以及靳母。
景喬一愣,胸口不斷上下起伏,難以言語的喜悅在身體內流竄,是她想的那樣嗎?
話音才落,警局的人也隨後趕來,驅趕開記者,走到靳言深面前,拿出手銬;「靳先生,走吧。」
靳言深眉峰微動,長指勾起警察手上的手銬,大手一揚,直接從窗戶中扔出去,這個東西,不適宜讓他女兒看到。
「沒聽到嗎?我要翻案,靳老爺子不是我殺的,想要帶走我,請拿出證據。」
警察也是面面相覷,覺得靳言深有毛病;「法院開庭,靳先生承認過的,有筆錄,同時也有監控。」
「對,你提醒了我……」靳言深長指輕敲桌面;「請把監控調出來,再回放一遍。」
「靳先生,就算你要翻案,也得先去警局,所有的資料都在警局,你可以聘請律師為你辯護,但是在辯護的這段時間,你必須待在看守所,這是法律的規定。」
為首的警察走出來,開口道。
「當然,我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自然會聽從人民警察的話,但是,在這裏,我有必有說一句,我是自衛。」
警察點頭;「請先隨我們回警局。」
靳言深長指微動,雙手慵懶的插在西裝褲口袋裏,眼眸低垂,弧光閃爍,不知在想些什麼,末了,他抬頭。
「我有兩句話要單獨對我女兒說,請把其它閒雜人先帶出去,兩分鐘後,我和你回警局。」
這樣的要求自然會滿足,隨後,迫不及待想要採訪的記者和看熱鬧的父母家長,都被帶出校長室,只剩下三人。
景喬呼吸還在起伏不定,問道;「你想好了,是不是?」
「對。」靳言深睨着她,女人欣喜,興奮,眼眶微紅的模樣落在他眼眸底,讓他生出陣陣心疼。
「太好了,真的太好了,我會幫你!」景喬很開心,一身重擔終於落地。
靳言深卻淡淡搖頭,眉峰微動,大掌摩挲她臉龐;「你只要帶好安安就可以,其它的,我自己來。」
景喬皺起眉頭,很不願意。
「乖,聽話,這件事,我自己有主張。」靳言深又抱起安安,放在大腿上;「爸爸很快就回來陪你,聽話,和小喬乖乖的。」
安安紅着眼眶,在擦眼淚;「爸爸,你沒有殺人,是不是?」
「是,爸爸沒有殺人,謝謝安安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