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裴清歌心底還是有點遺憾,不過更多的則是感動。
在她看來,這是一個男人願意為女人負責的表現。
兩人一晚都沒有睡,在看電影,看綜藝節目,歡聲笑語不斷。
接下來的生活,甜蜜卻也平淡,還有說不出來的艱苦,因為衛澤西斷絕了一切幫助,所以生活變得困難起來。
林月新的醫療費本來很昂貴,再加還要請月嫂,所以負擔很重,像是無沉重的大山。
裴清歌想了想,於是和衛澤西商量,「不然還是我去醫院照顧阿姨吧。」
衛澤西搖頭,沒有同意。
兩人是訂婚,但她從小嬌生慣養,不適合去醫院,有點髒,還有點亂。
「你想啊,每個月請月嫂要花很多錢,我賺的錢還不夠給月嫂,所以我去照顧阿姨,反而還賺了,你讓我去吧。」
裴清歌開始軟磨硬泡,想要把他給說服。
可是,無論如何,衛澤西都不同意,兩人才訂婚,他才給裴清歡承諾會好好照顧她,怎麼能讓她去醫院?
他心底在想什麼,裴清歌是知道的,她都不在意,也不知道他在意什麼,於是當天晚去了醫院,偷瞞着衛澤西將月嫂給辭了,先斬後奏。
等衛澤西知道,已經遲了,抵不過她的軟磨硬泡,最終還是答應。
這天,學校。
衛澤西在做功課,旁邊的男同學一個勁的在撞他手臂,「對了,你有沒有聽過夜色?」
他搖頭。
「那可是b市最大的酒吧,聽說正在找陪酒,要相貌好,月薪很高。」
男同學長嘆一聲,「可惜啊,我敗在了這張臉,我媽不怎麼愛我,把我生的缺點稍微有點大,所以進不去。」
衛澤西笑笑,沒有理會。
「不過,你能去啊,你長的這麼細皮嫩肉,人家肯定看的,聽說月薪有好幾萬,如果再碰到大方點的客人,收入很客觀。」
「還是算了吧。」衛澤西擺手。
晚去醫院接裴清歌,天氣越來越涼,他記得裴清歌的羽絨衣都沒有幾件,可是他現在的積蓄,的確是揮霍不起。
也不知怎的,腦海突然閃現出男同學的那番話,他閉了閉眼,想了想,改變了方向。
夜色酒吧內,燈光閃爍,重金屬的音樂在耳旁迴蕩。
他說明來意後,有人帶他去見了經理。
經理是女人,大約有四十多歲,看到衛澤西,像是看到獵物,從頭將他打量到腳下,帶着評判,「不錯,可以班。」
看到衛澤西換制服,經理拍着手掌,「真不錯,如果你有野心,我能把你捧成這裏的頭牌。」
「不需要,我只想賺錢。」
經理聳聳肩膀,不再多說,她從來都不會強迫人。
基本,男人負責給女人推銷酒,反過來,女人給男人推銷。
衛澤西一推開門,看到包間內坐滿了女人,年紀挺大的,有四十多歲,不過都很貴氣富態。
其,尤其是劉太太看到他以後,眼睛都直了,這麼細皮嫩肉的,是她喜歡的類型。
第一天班,他不怎麼會推銷,也並不懂酒,所以有點侷促和緊張。
劉太太不介意,輕笑着,若有若無的碰到他的手,她呀,喜歡看年輕陽光的男孩穿着白襯衣,多好看啊,取出兩張消費,塞到衛澤西西裝褲臀部的口袋,順勢輕拍兩下,其調戲的意味倒是異常明顯。
衛澤西哪裏有過這種經歷,身體瞬間僵硬,筆直筆直的。
劉太太笑着,「這麼稚嫩,新來的吧,不過習慣習慣好了。」
這樣的話題,要怎麼接?
正在這時,包間的門被人猛然推開,一個女孩衝進來,大約十八歲,唇紅齒白,穿的很公主,一頭棕色捲髮,看着劉太太罵,「你還要不要臉,這種事都做的出來?」
「品言,誰讓你來的,回去!」劉太太變了臉。
「你都能來,我為什麼不能來,你整天不讓我出門,你是在這裏鬼混,和男人鬼混,說,你看誰了?」
劉品言都快要氣死了,媽媽整天不回家,爸爸也是,都在這種鬼混。
劉太太有點難堪。
一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