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目的不是賺錢,推銷酒,給誰推銷都是推銷,為我服務怎麼了?」
說句實話,劉品言挺不喜歡他這句話的語調,難免有點生氣。
衛澤西俊逸眉頭緊緊向擰起,已經活生生的皺成了川字,「我不願意為你服務!」
完全來氣,劉品言將手的東西砰的一下放在桌,一字一句道,「可是,我今天必須要你為我服務,如果你不願意,我去投訴。」
從心底油然而生出一股子深深地無奈,衛澤西將酒放到桌,也不介紹。
劉品言氣沖沖的,擰開一瓶,仰頭,直接向嘴裏灌。
平時看他對裴清歌又寵溺又溫柔,連重話都不捨得多說一句,可是對着她,怎麼這麼樣?
「你是不是很討厭我?」她問。
衛澤西嘆息一聲,「沒有。」
劉品言不信,卻沒有再繼續追着問下去,她將桌的酒全部打開,頓時,醇厚的酒香散發出來,「其實,我今天生日,可是沒有一個人能記得,無論是我媽,還是我爸。」
話音落,她又抬起頭,目光落在衛澤西臉,「你走吧,不用管我,我心情不好,所以想喝酒,並不是故意為難你,我沒有那麼壞的。」
她穿着白色的連衣裙,腳下還是白色的水晶鞋,十足的清純和公主,看起來的確沒有那麼壞。
「其實,我挺羨慕你們,知道我為什麼賴在你們家不走嗎?我能感覺到溫暖,相互之間的關心和愛護,而不是待在別墅,冷冷清清,你媽和你爸離婚,但你還有你媽,她對你很疼愛,我們家呢,是自己過自己的,自己玩自己的。」
劉品言喝着酒,喝的有點急促和劇烈,紅色液體順着喉間滑下來。
衛澤西把紙巾遞給她,「喝慢點。」
突然之間,他能理解她的情緒和反常,父母剛離婚那會兒,他學會了抽煙,那時才十一歲,卻叛逆的無可救藥。
沒有接,劉品言低低笑了兩聲,「我是不是很討人厭,明知道你不喜歡我,也不歡迎我,還非要死皮賴臉的賴在你們家不走。」
「沒有。」
「沒有嗎?你說這句話估計也是為了讓我開心。」劉品言搖搖頭,靠在沙發,「我第一次喝酒,你信不信?」
「信。」她喝酒的姿勢很不熟練,經常會嗆到,身純白昂貴的連衣裙也被弄的沾滿紅酒。
說完這句,衛澤西起身,「你等一會兒,我馬回來。」
劉品言搖頭,「你不會回來的,想走走吧,你只是我的朋友,沒有義務和責任留在這裏聽我發牢騷。」
衛澤西真的走了。
劉品言嘆了口氣,後背靠在沙發,沒想到他竟然還真的走了,其實剛才那些話半真半假,過生日是假,其它都是真的。
她只不過,只不過想找一個可以讓他留下來的理由。
十分鐘後,衛澤西回來,提着蛋糕。
劉品言瞪大眼睛,着實詫異。
蛋糕面站着一個芭娃娃,衛澤西點蠟燭,「我沒有討厭你,清歌也很喜歡你,不知道你的生日也算了,既然知道了,當然要陪你一起過。」
心裏暖洋洋的,劉品言有點想哭,她覺得自己沒有看錯人。
他滿足了自己對一個男人的所有幻想。
既尊重女人,又懂得疼愛,還長的那麼清秀,溫柔。
「來,吹蠟燭。」
意識遊走飄移間,她聽到衛澤西的聲音傳過來,拉回思緒,沒有多想,既然是做戲,那麼做到底,彎腰,將蠟燭吹滅。
衛澤西在唱生日歌,聲音並不大,劉品言一回頭,看到他清秀的臉龐有點微微泛着紅暈,很顯然是有些害羞和不自然。
「今晚,我不想自己一個人待着,你能不能陪我?」
劉品言嘗試着,小心翼翼開口。
衛澤西臉龐有些為難,暫且不提工作,身為朋友,他買了蛋糕,也唱了生日歌,似乎以一個朋友的立場來說,他該做的都做了。
「我知道你有工作,我可以給你錢,讓你今晚為我服務,我一個人,太寂寞了。」
劉品言從期待逐漸轉變為失落,「不行嗎?我以為我是你最好的朋友,原來不是,你去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