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這可是你說的噢。」洛千墨那對漂亮的墨眸里,亮晶晶的盛滿了晶亮的光澤,如同一個天真的孩童。
方清悠越加無語,她這一顆心一直是吊在嗓子眼裏的,可是洛千墨今天話怎麼這麼多?
咱能先治了病,然後再聊其他嗎?
這樣不信任她,她是不是要和他拉鈎上吊才行呢?
「嗯,我說的,我說的。」方清悠覺得自己的耐心都快到極點了,連連點頭答應,她這純粹是屬於病人不急大夫急麼?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能開始治病了不?
「悠悠,我知道我得了什麼病。」
方清悠眼皮都不禁抽了抽,深深覺得挫敗不已,這樣說,是不是這裏沒她這個大夫什麼事了?
那她,要不要直接走掉呢?
這男人,今天果真是忘記吃藥了嗎?
這時,卻見洛千墨的聲音忽然低了下來,魅惑低沉的嗓音,幾乎是在她的耳畔響起:「悠悠,鹿肉起效果了。」
那嗓音,帶着獨特的磁性,還有那口齒間溫熱的氣息,讓方清悠身體都不禁微微一顫。
只是聽到他的話,最先反應卻是愣住。
本以為洛千墨要告訴她,他到底是怎麼了呢,結果他卻和她說,鹿肉起效果了?
這是什麼節奏,為何她如此懵逼呢?
直到反覆將這句話念了幾遍,大夫的職業病犯了,方清悠才明白了洛千墨的用意。
「洛千墨,你這個混蛋!」方清悠反應過來,臉色氣得通紅,就要使勁將洛千墨的手甩來,只是他的手如同鐵鉗一般有力,竟使得她一下並未掙脫。
這個混蛋,竟然無恥到了這種地步。
鹿肉起效果了,難道是想讓她獻身為他滅火?
面對方清悠的怒火,洛千墨無辜地眨了眨眼,神情上帶了幾分委屈:「悠悠,你說過的,要醫治好我的,可現在怎麼卻凶我?」
他不說病了還好,一說病了的事,方清悠更怒了。
她本以為他是真病了,可是看他此刻這樣神情,哪裏有一點病的樣子。
他的確是患了風寒,但是剛才的頭疼分明是裝病的!
「洛千墨,你是不是有病啊?你沒病裝什麼頭疼?騙我很好玩嗎?看我這樣傻乎乎的樣子,你是不是特別開心呀?」
方清悠是真怒了,這麼久以來的隱忍和矜持終於繃不住了,幾乎是衝着洛千墨吼了起來,連粗話都爆了出來。
她最討厭不珍惜自己身體的病人,更討厭玩弄大夫的病人。
大夫很好玩嗎,竟然還裝病來騙大夫?!
她真想說,這種病人就活該病啊。
結果,洛千墨的神情更加委屈了:「悠悠,我沒有裝病,我是真的病了。風寒難道不是病嗎?還有,鹿肉起效了,我很難受,難道不是病嗎?」
方清悠只覺得怒火更甚,這個男人從頭到腳都是壞了,簡直壞到了骨子裏,可是卻還裝出這般可憐兮兮的神情來。
這絕對是典型的心計oy,還是那種處於食物鏈最高端的心計oy。
偏偏對上他這副可憐兮兮的神情,總覺得縱是有萬千怒火,對他發火似乎都是十惡不赦的。
而且偏偏她還反駁不了他的話,因為他的確是感染了風寒,而且補陽過盛的確也是一種病……
方清悠呼了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一些:「洛千墨,你需要的不是大夫,你是需要一個女人。」
這話語,真的是說的咬牙切齒。
縱是言語冷靜,體內爆發的怒火終是使得她終於甩開了洛千墨的手,然而幾乎是飛奔着從他的帳篷內沖了過去。
帳篷內,看着方清悠惱怒成怒、憤然離去的背影,洛千墨覺得手心空空的,似乎連帶心都有些空虛。
他的確是需要一個女人,但是方清悠這話說的,好像她不是一個女人似的。
想起她因為憤怒而通紅的臉龐,他覺得她別有一番可愛,但是又覺得自己做的似乎有些過了。
看方清悠似乎很生氣啊,大概是氣極了?
洛千墨心裏有些後悔,或許他不應該這樣騙方清悠的,而是應該不去泡冷水澡,直接將她撲到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