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上同時盯着自己的兩道眼神,醫生抬起胳膊擦了擦額頭的汗。
「少夫人的情況並不好,之所以頭疼應該是潛伏在她記憶深處的某些回憶驚起了她的痛,還有少夫人的血液中……」
「還有幻形粉的殘留嗎?」冷莫言的聲音瀕臨崩潰,顫抖而惶恐。
「什麼!」花非花腦袋一轉,眼神瞬間落在冷莫言臉上,「你是說小曼她中了幻形粉?那不是你們專用的東西嗎!」
說着,花非花已經一拳砸在了冷莫言的肚子上。
毫無徵兆,冷莫言已經承受下了這一拳。
一旁的人剛要上前去拉下花非花,卻被冷莫言一把制止。
「那是個意外。」
話還說完,花非花隨即便已經抓住他的衣領。
「意外?小曼已經承受了那麼多,你還要製造意外!」說着,花非花的眼眶已經佈滿了紅血絲。
耳邊,顧雪曼的呻吟聲還在繼續,可花非花的心裏卻早已被憤怒所充斥,他滿腦子裏想的,都是醫生剛才說過的話。
「我沒有。」冷莫言想要解釋,卻發現自己的解釋根本無力。
如果他能早一點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他根本就不會去參加那天的飯局。
但是事情沒有如果,時間也無法倒退。
隨着顧雪曼的呻吟聲慢慢淡下去,花非花的情緒也慢慢的平靜下來。
「瑪莎家動的手腳?」看到冷莫言這副模樣,花非花隨即就已經結合當時的記錄做出了總結。
麻木的眼神點了點頭,冷莫言此時心裏恨不得可以替代顧雪曼去承受這樣的痛。
「我真特麼受夠了!」一拳砸在一旁的桌子上,花非花臉上滿是憤怒。
隨着顧雪曼身體的暫時好轉,兩個男人這才心平氣和的坐了下來。
「為什麼讓小曼這麼快就懷孕,你明知道那東西……」一提到幻形粉,花非花臉上便是憤怒。
如果說別人不知道幻形粉的殺傷力,那麼花非花只會用四個字來形容,那就是:生不如死。
曾經親眼看過被下了幻形粉的人最後死在自己的拳頭之下的他,無法忘記那個人不要命似的往自己喉嚨里塞進拳頭,最後硬生生被憋死的模樣。
「醫生檢查過,說丫頭的身體已經可以懷孕之後,我才……」冷莫言的聲音越來越低,直到最後,變成了嘴角的顫抖。
「醫生,醫生!為什麼都是光聽醫生的一句話!如果醫生有用的話,當年我的根本不用承受那麼多痛苦!」花非花雙眼帶着血絲,抬起的眼神怒瞪冷莫言。
沉默,在兩個男人之間徘徊,許久兩人都沒有說話。
直到顧雪曼從昏迷中睜開眼睛,她已經下意識的伸手撫向自己的肚子。
孩子還在!
心裏,頓時滿滿的幸福感充斥,她的眼神隨即在房間裏尋找冷莫言的身影。
「大叔……」因為乾涸,她的聲音有些沙啞,但這並不影響冷莫言敏銳的聽到她的呼喚。
迅速跑到顧雪曼身邊,冷莫言已經一把緊緊攥住了她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