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見面,一直到她跟隨葉詩語離開這片海島,她都未再見過花非花。
「小曼,這兩天你怎麼回事,昨天你就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怎麼今天還是這副德行?」葉詩語看着顧雪曼一步一回頭的模樣,甚是無語。
可能那個姐姐今天比較忙,沒有出來吧。
還想着自己在離開的時候能跟她說聲謝謝,畢竟自己收了禮物。
搖了搖頭,顧雪曼小跑兩步,追上了葉詩語,「沒事,走吧。」
「對了,你去找芮澤浩的事情,後來怎麼了?」其實這件事情,葉詩語一直都記掛在心上,只是始終找不到時機打聽。
回想起見到芮澤浩時的模樣,顧雪曼的臉上忍不住再次掛起了憂傷。
「他瘋了。」簡單的三個字,包含了所有的無奈和悲傷。
所有線索的中斷代表着她所有的付出都變為一片虛無。
一張查不到任何線索的項鍊,一個將自己視為敵人的後媽,還有一個消失在國外不見蹤跡的妹妹。
一切的一切,就像是一團亂麻將她徹底攪亂,絲毫找不到任何喘息的機會。
「瘋了?」葉詩語嚇了一跳,顯然是沒有猜到這個結局。
不過再想想,從那樣的頂峰間摔落,強烈的生活落差下讓人精神崩潰,倒也是件情理之中的事情。
只是,芮澤浩這個時候瘋,是不是有點太巧了。
「嗯,大叔把他送到了精神病院,醫生也確診了。」這些事情,是冷莫言後來告訴自己的,或許是害怕自己接受不了這個事實,或許是不希望她看到芮澤浩發狂的一幕。
看到顧雪曼一臉憂傷的模樣,葉詩語這次沒再說話,只是靜靜的看着面前的果汁杯。
「怎麼,難道有什麼不妥?」看到平日裏嘰嘰喳喳的葉詩語突然這麼安靜,顧雪曼馬上便感覺到不對勁。
葉詩語托着下巴,眼神緊緊打量着顧雪曼,「我記得你說過,芮澤浩當時給你項鍊的時候,是背着馬麗娜給你的,對嗎?」
回想了一下當時的情形,確實如此。
看到顧雪曼點頭,葉詩語的眉頭不禁微皺起來,「這一次,你們去的時候,馬麗娜已經離開了?」
「嗯,聽說去了市。」
「所以……」葉詩語的眼神慢慢瞥向顧雪曼細長的脖頸處,目光緊鎖那銀白色的項鍊,「會不會是馬麗娜發現項鍊不見了,所以對芮澤浩先下手為強?」
「不太可能。」搖了搖頭,顧雪曼馬上反駁了這個說話,「當時我換完衣服,我們就出門了,後來芮家就被封了,而馬麗娜從那時候起就沒邁入過芮宅,如果我是芮澤浩,我會說項鍊還在家裏。」
「最怕芮澤浩那個妻管嚴主動上報,或者是被馬麗娜三言兩語就哄住了。」葉詩語向來不看好芮澤浩。
窗外的大海已經漸行漸遠,慢慢的被樹蔭所遮蓋,顧雪曼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
「吱!」心思還沒來得及多想,一聲急剎車聲後,兩人慣性的朝前猛的撲了出去。
「怎麼回事?」葉詩語剛要拉下車窗尋問,卻被顧雪曼一把拽住了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