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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老,您來了?」
「孫老好,好久不見!」
胡嘯天一聽門口一陣騷動,回頭一看也趕緊走過去,賠笑道:「孫老的身體還如此硬朗?今天怎麼有空來這裏轉轉?」
七十出頭一頭白髮的孫正義在柳飄飄的陪同下,一路揮着手,精神矍鑠給熟人打招呼,看了看胡嘯天笑道:「小胡你也在?今天是中泰的預展,柳丫頭說有幾張不錯的張大千,我能不來看看?」
「那是!圈子裏誰不知道孫老您酷愛大千?過幾天我們漢海的預展也有幾張大千真跡,到時候請您也要捧捧場啊!」
「好說,好說!」孫老拍了拍一旁的柳飄飄,笑道:「丫頭,還不帶我去看看好東西?」
「您這邊請!」柳飄飄看見胡嘯天就噁心,趕緊帶着孫老直接去中間展櫃,看三張大千真跡。
「哼,這個老不死的傢伙,明明是幫柳老鬼站台,真是討厭!」
胡嘯天咒罵道,不過也無可奈何,柳大通畢竟是混了幾十年的行家,資格比他還老。中泰和漢海鬥了這麼多年,自己一直沒有占什麼便宜。
要不是老傢伙進醫院,深度昏迷,小丫頭剛接手生意,沒有經驗,自己還真沒有辦法搶中泰的風頭。就算是這樣,好多老客戶還是支持中泰,孫正義就是其中之一。
「丫頭,你爸情況好點沒?」
孫正義看了看四周沒人,低聲關心道:「胡嘯天不是善男信女,他跟你爸明爭暗鬥十幾年,一直被你爸壓着。現在有這個機會翻身,肯定無所不用其極對付你,哎,希望你爸趕緊好起來吧!」
柳飄飄眼圈一紅,拉住孫老的手,動情道:「多謝孫爺爺還支持中泰,您放心,我一定會堅持到我爸醒來的一天!」
「好,有志氣,我從小看你長大,一定支持你!」
兩個人邊走邊聊,很快來到展櫃前,孫老帶上眼鏡,他一生酷愛張大千,是圈裏知名藏家,手裏真跡幾十張,名氣很大。
「好畫!」孫老是大行家,每天都研究張大千,一眼就能看出好壞,眼前三幅真跡都是過一米五的大尺幅,筆法精到,用墨老辣,一看就是大千晚年力作,很有收藏價值。
「丫頭,難得啊!」孫老看了好一會,讚賞道:「這三幅絕對是精品力作,難得一見的大千精品,不錯不錯!」
柳飄飄鬆了口氣,能得到孫正義的評價不容易,說明這三幅畫收藏價值很高,這次拍賣也算有了一絲底氣。
「畫是從哪裏徵集來的?」孫老是自己人,也不用避諱什麼,低聲問道:「圈子裏收大千的我都認識,這三幅畫明顯是生貨,應該是第一次亮相吧?」
「不愧是孫老,眼力真毒!」柳飄飄一挑大拇指,這才是資深藏家,不但一眼知道真假好壞,就連新老都門清,解釋道:「三張都來自一個行家之手,他叫許致遠,年紀跟我差不多,在琉璃廠剛開了一家致遠居,人也到了,我找找!」
柳飄飄四周看了看,一揮手,把離着不遠的許致遠叫過來,介紹認識一下。
「孫老好,晚輩許致遠,請多多關照!」
許致遠聽完柳飄飄的介紹,對孫老很感興趣,古玩除了拍賣就是找行家交易,特別是這種大行家,有實力,有眼力,交易起來爽快。
「小伙子不錯!」孫老閱人無數,第一眼看見許致遠就印象很好,文質彬彬,長的很精神,笑道:「既然是丫頭的朋友,那就是自己人,來路我不能打聽,這是行規。但老頭子我一生酷愛張大千,你一次性能拿出三幅精品,看來有門路啊!」
「說來慚愧,晚輩的一個長輩早年跟大千先生是故交好友,所以有不少當年遺留,這三張就是其中一小部分!」
許致遠早就想好說辭,他一個小年輕,肯定要找個藉口解釋古玩的來路,就算東西真,可傳承有序也是圈裏行家很看重的原則。
「哦?只是一小部分?」孫老眼前一亮,重新打量着許致遠,笑道:「小傢伙口氣不小!老爺子我一生收藏大千,到現在也不敢說小有所成,既然你能說出這話,有侍女圖嗎?」
柳飄飄心裏一驚,暗自替許致遠擔心,你一個初出茅廬的小菜鳥竟然在孫老面前誇海口?說手裏有不少張大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