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寢宮裏,所有人都緊張的望着龍榻上的女皇,當看見女皇長翹濃密的睫毛微微顫動時,所有人瞪大眼睛,忐忑的等着女皇醒來。 19樓濃情
當鳳瑾睜開雙眼時,看見的便是大臣們大大鬆了一口氣的臉,以及鍾姑姑,馥郁和綠衣泛紅的眼眶,還有曜兒黑亮黑亮的眼睛。
鳳瑾看着屋子裏的沙漏,剛過巳時,邊慢慢坐起身邊笑道,「朕不過是昏迷了一個時辰,你們這麼緊張幹嘛?」
鍾姑姑邊拿着腰枕放在鳳瑾身後,邊紅着眼眶道,「哪裏是一個時辰?陛下已經昏迷了三天三夜了。」
三天三夜?
鳳瑾愣住了,環視了所有人一圈,人人都紛紛頭。
她昏迷了這麼久?
鳳瑾感覺自己好像做了一個夢,一個很短很短的夢,夢還沒做完她就醒了,怎麼就過了三天三夜了?
心口隱隱作痛,若隱若現的痛,鳳瑾輕輕按着胸口,回想着昏迷前的情況,皺眉問道,「前方戰事如何?」
那樣的心痛,太過強烈,難道無名出事了?
大臣們面面相覷,誰也不話,鳳瑾的心一沉了下去,臉色也沉了下去,厲聲道,「!」
所有人看向齊大人,他是老狐狸一隻,最會話,齊家又深得女皇信任,若是錯了什麼,女皇也不會動怒。
眾望所歸,齊大人沒辦法,只得硬着頭皮開口,「回稟陛下,前方戰事還好,江東王被趕回了江東十一州。」
鳳瑾長眉一擰,「被趕回了江東?朕明明下過密旨,絕不能讓江東王躲回江東,藉助東江河的天險,當一位土皇帝,到底怎麼回事?」
無人話。 19樓濃情
綠衣的眼淚突然涌了出來,大顆的淚珠往下掉,鳳瑾看向她,語氣柔和了一些,「綠衣,你。」
鍾姑姑拼命朝綠衣使眼色,綠衣也想忍,但她根本忍不住心裏的悲痛,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嚎啕大哭道,「陛下,唐駿死了。」
鳳瑾愣住了,好一會才道,「唐駿怎麼會死?他不是跟着無名嗎?」
「帝君也」
「綠衣!」
綠衣剛開口,就被鍾姑姑厲喝着打斷,鍾姑姑皺眉看着綠衣,意有所指的道,「綠衣你累了,回去歇着吧,陛下這裏有我伺候。」
綠衣咬着唇,眼睛通紅,眼淚大滴大滴的往下掉,她看了面色蒼白的鳳瑾一眼,終究吞回了要的話,便要退下。
鳳瑾想要問個明白,見綠衣那般心碎悲痛,短短几日,已是瘦到脫形,更顯得六個多月的肚子大得很,還是不忍心往她心口上再撒鹽。
等到綠衣離開後,鳳瑾冰冷凌厲的眼神環視了眾人一圈,「要麼你們自己,要麼朕去查,不過是多個一天半天而已。」
大臣們面面相覷,誰也不吭聲。
鳳瑾沉沉的嘆息,「朕已有感覺,無名定然是出事了,不然,唐駿不會死,朕也不會心中劇痛,吐血昏迷。你們還是告訴朕吧,朕不會有事的。」
她看了曜兒一眼,「就算是為了曜兒,朕也會撐着的。」
大臣們你看我,我看你,都不願做只出頭鳥,萬一話一出口,又讓陛下吐血昏迷,那責任誰也擔當不起。杭州19樓濃情 .19luu.
最終沈文卿嘆息一聲,「諸位大人都回去吧,陛下這裏有下官。」
言下之意他來,大臣們紛紛鬆了口氣,退了下去,鍾姑姑抱着曜兒,和馥郁也要退下,沈文卿看向鍾姑姑,「煩請姑姑帶着皇子殿下留下來。」
鳳瑾心中突的一跳,沈文卿這是怕她悲痛欲絕,做出傻事來,才留下曜兒。
無名到底出了什麼事?鳳瑾突然很不想知道。
「三天前,帝君帶着軍隊和江東王的軍隊在東江河畔,進行最後的對決,勝利在望時,有人出現刺殺帝君,唐駿為救帝君死了。」
「在這裏,沒人殺得了無名!」
鳳瑾的聲音猛地拔高,她突然想到了什麼,臉色大變。
是白重派來的人嗎?
沈文卿心痛的看着鳳瑾煞白如紙的臉色,繼續道,「至於帝君,與那人同歸於盡了。」
鳳瑾死死抓住沈文卿的肩膀,「你什麼同歸於盡?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