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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省的撫台,岑春蓂自然不能久離巡撫衙門,在饑民退卻之後不久,他就將家眷再次接到了已經被打掃乾淨的巡撫衙門,然而事情又超出了他的預料,饑民不僅再次衝擊了巡撫衙門,還一把火燒了他的官邸,
無奈之下,岑春蓂只能再次匆匆將眷屬從撫院後面送到席家避難,而他本人則帶着衛兵攜帶印信躲進了他在又一村的別院。
就在這個時候,四大豪紳開始不斷派人在饑民中宣傳莊賡良的德政來騙取群眾對莊的好感,製造擁莊上台的民意攻勢,大造莊做巡撫的輿論,同時之前他們派進饑民中的那些臥底也開始四處活動,處處表現出對莊公極深愛戴的樣子,每於來去時輒讓道致敬,且皆以莊青天呼之,相誡匆驚犯憲駕,謂一經莊公訊處,必可無事,其規模甚至超過了美國的總統選舉。
在這番大規模的輿論攻勢下,饑民們本來對莊賡良的那一絲好感被無限的放大,並且在那些臥底的蠱惑下開始提出了讓莊賡良做巡撫的口號,甚至為了更深一步的打擊岑春蓂,更有激進者打出逐瘟官,迎青天的標語。
四大豪紳們看到輿論已經被他們做了起來,於是便開始了他們接下來的計劃,由王先謙領銜、黃自元起草,用長沙最有影響的七大士紳的名義打電報給署理湖廣總督兼湖北巡撫事瑞澂。指控岑春蓂,要求代奏朝廷撤換之,以莊賡良繼任。
岑無可奈何。深感自己無法擺脫危局,不過此時的他並沒有像前世一樣直接認輸投降,而是秘密出城,準備拜訪掌控徐衛在整個湖南所有商務的徐麟,請求徐家出面為他解決現在的危局。
徐家與朝廷的不對付是有目共睹的,岑春蓂這次想要藉助徐家的勢力來保住自己的位置已經是極度危險的政治投資,不過考慮到徐衛雖然多次得罪過滿清朝廷。但並沒有做出多少危機滿清統治的事情,相比於準備與滿清朝廷分權的士紳階層還是相對安全一些的。
岑春蓂雖然將姿態放的非常低了。但並沒有從徐麟那裏得到任何的援助,一方面是徐衛惱怒岑春蓂不顧百姓的死活肆意出售糧食賺取私利,另一方則是岑春蓂的名聲在長沙士紳以及哥老會的推波助瀾下確實臭大街了,誰與他走進都有可能惹一身臭。
被徐家拒絕之後。岑春蓂終於接受了事情無法收拾的命運,便於當時下午急電清廷自請治罪,並且懇請速敕令布政使莊賡良署理巡撫。
當然,以岑春蓂的性格自然不會這樣便宜了莊賡良,在奏摺中他對莊賡良及豪紳進行了攻訐,他雖然不知道長沙士紳的具體勾當,但也能調查處一二來,隨後他在奏摺中稱:「現查擾亂之徒多有泥、木兩項匠人在內,弁兵開槍後。凶暴如故,惟布政使莊賡良會同紳士出面開導彈壓,該痞等雖未即散。尚無十分抗拒,當時詳察痞徒不法情形,似專與巡撫為難。」
不言而喻,這段話在於向清廷說明莊賡良與頑固派紳士聯成一氣逼他下台。
饑民們在火燒巡撫衙門後,更加鬥志昂揚,長沙士紳以及哥老會的各個龍頭也意識到形勢一片大好。於是不僅號召各店鋪堅持閉市,將清政府的大清銀行、官錢局、巡警局、長沙海關等衙署焚燒搗毀。接着又帶領饑民們將矛頭指向外國在長機構和建築,日本領事署、美商美孚洋行、英商怡和洋行、日商東信三井洋行及教堂、躉船等都予以搗毀或焚燒。
長沙的饑民已經壓抑了不少的時間,現在所有的情緒都被釋放出來自然玩的非常嗨,這裏燒一個警局,那裏燒一個洋行,只是他們不知道的是那些帶領他們人卻在他們玩得正嗨的時候抽掉了絕大部分的人手將下一個目標先搶劫了一番。
城市是一個極為複雜的人工生態系統,城市生態安全從廣義範圍來說,包括城市自然生態安全、城市經濟生態安全、城市社會生態安全,長沙搶米風潮的發生,表明此時長沙的自然生態、經濟生態和社會生態安全都出現了嚴重的問題。
周邊水旱災害的周期性頻發,是長沙自然生態不安全的表現,由嚴重的自然災害而導致的嚴重糧荒,是長沙經濟生態不安全的表現;嚴重的自然生態和經濟生態安全問題最終引發了饑民的破壞性行為,是社會生態不安全的表現,而這一切又由於湖南省政當局的不作為或亂作為和官紳之間的明爭暗鬥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