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這次的糾紛,徐衛和載灃可謂是相談甚歡,卻害苦了負責此事的弈劻,主要是他這次有沒有管住自己的手,看到為徐衛選和親對象這麼火爆,竟然以此為發財的條件,在選擇人選方面設置了層層選拔程序,以便能夠更多的收取賄賂。
這次由於是一個熱門生意,有點余財的滿人家庭都願意在這上滿搏一搏,將場面弄得比皇帝選秀女還要隆重,這讓弈劻從中收取了非常豐厚的賄賂。
正所謂國之將亡必出妖孽,明末時期守城的將軍在城池將破之際還要將好不容易搜集到的軍餉按照慣例以三七分開,自己和手下的軍頭佔七成,占絕大多數的士兵則佔三成,而崇禎皇帝的親生叔叔卻看着洛陽城破也不願拿出宮內的財物分發給已經餓得沒有力氣的士兵。
其實這句話放在清末也是一樣,弈劻身為軍機樞臣卻唯獨對銀子鍾愛非常,賣官鬻爵自然是經常有的事情,而只要銀子到他手裏就不要想着要回去,這比殺了他還要痛苦,就連他的兒子在他背後都叫他鐵公雞。
弈劻此人雖然在治國方面沒有什麼才能,但這麼多年位居中樞輔臣,見識還是有的,他或許已經意識到滿清朝廷即將壽終正寢,所以他不敢講銀子放在自己的家中,也不敢將銀子放在中國人開辦的錢莊,他知道大亂之時這兩處地方都是最不保險的,於是他將自己所有的家產都存放在英國人開辦的滙豐銀行,並且在天津租借購置地產,他知道以中國現在的狀況,不管是誰坐天下都不敢得罪洋人。
在後世,直到大清帝國即將滅亡之際。奕劻還近乎病態的聚斂着個人財富,據《光宣小記》記載,武昌起義後。原四川總督錫良曾自告奮勇率兵督陝,而一向賣官攏財的奕劻竟仍向其索賄80000兩。錫良為之大怒:「生平不以一錢買官,況此時乎?」
武昌首義爆發後,關於清帝遜位與否,南北雙方難以達成一致見解,第一次御前會議,奕劻、溥倫主張自行退位,頒佈共和,但溥偉、載澤堅決反對。沒有結果,第二天再開御前會議,仍無結果。
會後,以良弼為首的宗社黨等十餘主戰派前往慶邸,圍攻奕劻,但奕劻不改主意,據宗室溥潤回憶,隆裕宣召奕劻進宮,奕劻念叨「革命軍隊已有五萬之眾,我軍前敵將士皆無戰意」。而事實上卻是覬覦大總統寶座的袁世凱花了300萬兩賄款,讓奕劻去宮中充當逼宮的說客,貪財到他這般喪心病狂。可真成了妖孽。
弈劻的行為習慣是不管事情辦沒辦,錢先收了,不管事情成沒成,錢是不會退的,所以對於這次如鬧劇般的選秀活動,其收受的賄賂自然是不會退還的,此時那些銀子也早已經躺進了滙豐銀行的銀庫。
在前世,弈劻名聲最臭之時是在他將清政府以300萬兩銀子的價格賣給袁世凱,這一世他的臭名卻是提前達到了最高峰。而北京城的滿人大多有別於漢人自成一體,內中的關係錯中複雜。弈劻雖是位高權重,但依然有人敢在弈劻的面前當面罵他。而弈劻卻奈何不得。
弈劻的窘況自然不是徐衛所關心的,在軍隊全部匯集在漢城之前的這三天裏,他一直與已經任命的梁敦彥在一起,商討的自然是法律的制定。
在徐衛等待第一師到達漢城的這段時間,新澳港卻異常忙碌,軍工廠內的武器彈藥大多在出征朝鮮的時候消耗殆盡,少部分也在仁川港外的軍用倉庫內,於是為了應付即將到來的波斯之戰,軍工廠內的武器彈藥生產達到了最高的負荷。
與軍工廠的忙碌相同的還有新兵的訓練,徐衛之前在朝鮮對抗日本軍隊的時候曾經命令裝甲第一師的兩個旅和一個新兵補充師運往朝鮮,以便應付日軍的優勢兵力,只是後來戰事發展的太過迅速,匆匆趕到漢城的日軍根本沒有時間修築堅固的後方陣地,被裝甲第一師的閃電戰一舉擊潰,所以本來打算在第二趟運到朝鮮的新兵補充師也就沒有了用武之地,於是就留在了新澳港。
穿清不造反,菊花套電鑽,這句話在前世被引為經典之作,也讓徐衛記憶猶新,當然想要造反自然要有造反的本錢,第一要務自然是要有兵有槍,還要有錢。
新澳港內有一座大型的軍工廠,武器彈藥方面自然不用擔心,而於財方面,徐衛有徐氏鋼鐵公司、徐氏製衣廠、徐氏銀行、徐氏石油公司、徐氏汽車公司、徐氏製藥公司這些可謂是吸金
第三百八十四章政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