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着一身戾氣,封行朗從治療室里走了出來。
藍悠悠並沒有走,而是依身在走廊外的窗前。
想來兄弟倆在治療室里的爭吵聲,她聽得真真切切。
竟然把她比喻成毒瘤?看見從病房裏走出來的封行朗後,她卻笑了。
封行朗很想舒舒服服的湊上這個女人一頓,甚至於將她拖拽到大哥封立昕面前,讓她磕頭認罪。
「我是不是應該謝謝你的不挖之恩?」
藍悠悠俏皮的說道。即便是毒瘤,她也只想長在封行朗的身上。
「藍悠悠,你真以為我沒辦法你麼?」封行朗嘶聲冷哼。
「殺了我,你哥會心疼的!可怎麼辦才好呢?」
藍悠悠竟然還在笑。她知道只要封立昕還活有一口氣,封行朗就不會真的要了她的命。
可藍悠悠還是為她挑釁封行朗的行為付出了代價。
封行朗失控的沖了過來,一把卡掐住藍悠悠的脖子,幾乎將她整個人舉離了地面。
呼吸被截斷,藍悠悠美艷的臉龐漸漸的變紅可她卻還是在笑!
她在笑封行朗下不了手!
果然,正如藍悠悠所預料的那樣,封行朗最終還是鬆開了卡掐在藍悠悠頸脖上的手。
「殺了你,我怕弄髒我的手!」
封行朗低厲一聲,然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呼吸到空氣後,藍悠悠艱難的咳嗽着。活着的感覺真好!
目送着封行朗頭也不回的離開,藍悠悠的眼淚卻不自控的滾落了下來。
這樣的日子,何時是個頭啊?
可即便是這樣,她也不想離開封行朗!
封行朗就像生長在她心尖上的毒瘤,汲取着她的思念,她的感情,她的牽絆,如果將它挖除了,她也會死去的!
她不怕死,只恨不能跟這個男人同生共死!
踩着戾氣的步伐,封行朗出了電梯,走進了軍區總醫院的大廳里。
憤怒還沒能完全散去,俊臉陰沉得有些駭人。
一抹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粉藍小身影朝封行朗撲跌了過來。
原本封行朗是可以敏捷的避讓開來的,可那樣一來,這粉藍小東西怕是要跌倒在這冰冷的瓷磚地面上了。
小粉藍直接撞在了封行朗的膝蓋上。是個小丫頭片子,大概只有六七歲左右。
估計是磕疼了,她抬起頭的時候,已經是淚眼汪汪的。
「叔叔,你撞疼囡囡了。」
小女孩兒眨巴着淚眼,像是在等封行朗的道歉。
明明是這小東西撞到了他,要不是他攔了一下,估計小東西現在已經摔在了地面上。
真是吃力不討好啊!小小白眼狼!
可偏偏封行朗實在對這個淚眼汪汪的小東西生不起一丁點兒氣來。
「好,叔叔給你道歉叔叔不應該站在這裏等着你撞的!應該讓你直接摔地上好了!瞧見沒有,叔叔身後還有個石柱子,你覺得是撞在叔叔經膝蓋上疼呢?還是撞在石柱子上疼?」
封行朗覺得自己肯定是哪根筋搭得不對,才會跟一個小p孩子兒解釋這麼多。
「當然是撞在石柱子上疼!」小女孩兒振振有詞道。
「真聰明!」
封行朗探過大手來,輕輕撫了撫小可愛毛毛草草的一頭小黃毛。
還沒等封行朗跟小女孩兒講清楚道理,小可愛就被她奶奶給抱走了。那警惕的模樣,就好像封行朗是個拐賣兒童的販子。
小可愛匍匐在奶奶的肩膀上,瞪大着萌甜的雙眼盯看着封行朗。似乎還沒明白這個帥哥哥為什麼要問她是撞他膝蓋疼,還是撞石柱子疼!
封行朗也盯看着小女孩兒,久久的出神。
他想到了大哥封立昕!
能不能在給大哥封立昕挖除掉藍悠悠那顆毒瘤時,重新給他再找個精神寄託?
封行朗英挺的眉宇微微的上揚了一下,心情似乎也跟着明朗了不少。
雪落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鐘了!
天啊,自己可真夠能睡的,這睡了上午,又帶這一下午。中途就只迷迷糊糊的爬起身喝了碗鮮菇魚丸湯。然後又倒頭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