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咪媽咪」
等在佩特堡的大門處的林諾小朋友,在看到媽咪正攙扶着混蛋親爹封行朗走過來時,便飛奔上前來,幫着媽咪一起攙扶住滿身傷痕的親爹。樂筆趣 m.lebiqu.com
這是雪落強烈要求下的所得。
雪落怒了,也累了。
「諾諾」
封行朗的手臂低垂着,已經使不出多餘的力氣;只是努力的想將自己的親兒子兜在自己的懷裏。
「諾諾,混蛋親爹還活着,高興嗎」
封行朗詼諧的問,問得沙啞。或許他不想讓這樣的父子重逢變得悲壯悽慘。
「高興」
小傢伙緊緊的抱住親爹封行朗的腰,將小臉埋在親爹的腹處。
「走,咱們回家」
封行朗並沒有去詢問,也沒有去質疑:為什麼他的離開,河屯沒有阻攔。
從挪出祭祀室的那一刻,他都沒有回頭過。只是一直一直的往前走。
東方天際起一片魚肚白,天空變成了淺藍色,很淺很淺的。
水天相連的地平線上,由淡青變為淡黃色,漸漸又由淡黃變為緋紅、深紅、金紅,轉眼間天邊出現了一道紅霞,慢慢兒擴大了它的範圍,加強了它的光亮。緊接着金光四射,躍出一輪朝陽
封行朗一家三口沐浴在晨曦里,相互攙扶着,朝佩特堡的大門外走去。
在看到接應的衛康之後,雪落才如釋重負。
在臨行上車的那一刻,林諾小朋友突然轉過身來,對着佩特堡里的人揮了揮自己的小手。
自始至終,封行朗都沒有回過頭。
叢剛一直沒有出面露臉。
當衛康將奄奄一息的封行朗交到叢剛手裏時,封行朗本能的想伸手去抽上叢剛一耳光,可卻乏力的變成了貼撫。
「狗東西你怎麼才來」氣若遊絲的責問。
「你這不是還沒死麼」
叢剛冷幽默一聲。並將封行朗平放在了改裝後的氣墊上。
等媽咪雪落先上了車後,小傢伙才肯被衛康抱了上來。
清洗乾淨的手,在封行朗的身上撫游着,以檢查具體的傷情。
「疼就哼一聲。」那是叢剛的手。
「呃」叢剛的手剛觸及封行朗的一處傷口,他便疼得一聲悶哼。
小傢伙連忙衝上前來用自己的一雙小手緊緊握住了叢剛那隻弄疼他親爹封行朗的手。
「你是誰啊為什麼要弄疼他」小傢伙很不友好的問。
「心疼你親爹了」
叢剛笑了笑。他並不是第一次見到小傢伙,可小傢伙卻是第一次見到他。
「我是你親爹可以將他自己的生命託付給我的人。」
這樣的解釋,足夠說明他跟封行朗之前的關係鐵到什麼程度。
不但封行朗信任叢剛,就連林雪落對叢剛也是十二分的信任。她知道:封行朗到了叢剛手裏,就等同於平安無事了。
林雪落臉上的淚痕似乎還沒有完全乾涸。隨着越野車的開動,她忍不住的回頭看了看她跟兒子林諾居住了五年之久的佩特堡。
這一切的一切,豈止一個心酸能形容概括的
「叢剛照顧好她們母子我我真撐不住了想睡會兒。」
透支了他所有的體力,也透支着他的生命,封行朗真的很想沉沉的睡去。
「你敢睡,我就把你老婆孩子丟下車」
叢剛的一隻手護在封行朗心臟處。
「賤賤人」
「你這都快斷氣了,還有興致罵我呢」
叢剛的手,時不時的在封行朗的頸動脈處輕拍一下,不知道是在防止他睡着,還是預防他斷氣。
而叢剛的目光,大部分時間卻落在林諾小朋友的身上。因為林諾小朋友也一直看着他。
「擔心你親爹會死嗎」叢剛問。面帶着笑意。
小傢伙緊抿着小嘴巴,似乎覺得這個叔叔真的好奇怪,跟老十二他們都不一樣。
「放心吧,有我在,你親爹死不掉的」叢剛安慰着欲言又止的小傢伙。
「你這麼利害為什麼不早點兒出手啊」
小傢伙問得輕淺,似乎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