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同睡褲一起都血跡污染了。封行朗沉沉的斂眉。
「給她買了女人用品嗎?你怎麼不叫醒她?」封行朗厲聲質問道。
「沒買……我怎麼知道那東西怎麼買啊!我又沒用過那玩意兒!再說了,我一大男人怎麼可能去給一個女人去買那種東西呢!」葉時年眉頭直皺。
「你傻啊,不會打電話讓個女的去買麼?」封行朗賞了葉時年一記白眼。
對啊,葉時年一怔,自己怎麼就沒想起這茬呢?
突然間,封行朗似乎覺察到了某些異樣換作平時,自己要是跟葉時年辯駁了這麼多話,這個女人早就媚聲媚氣的攪和到他們之中了。可今天的女人卻特別的安靜。
只是緊閉着雙眸躺着。時不時的還從嘴巴里溢出模糊不清的囈語,還有那臉頰上病態的酡紅色,怎麼看怎麼不正常。
「不……不要……不要對阿朗下手……不要……求求你了……不要對阿朗下手……」
女人好像被夢魘纏住了,她驚恐的用雙手緊緊揪着身下的毯子,痛苦的哀求着某個人。女人口中的阿朗,肯定就是封行朗無疑。
封行朗立刻湊了上前,將耳際抵在了女人的唇上方,「告訴我,那個要對阿朗下手的人是誰?」
他想趁女人被噩夢糾纏之際,從女人口中問出那個幕後指使的下落。藍悠悠跟大哥封立昕無怨無仇,即便是以色相誘,圖點兒金錢還是有可能的但絕對不至於將大哥封立昕往死亡深淵中去推。
「我……我不能告訴阿朗……一定不能告訴!阿朗不是他的對手……阿朗會死的。我不要阿朗死……我要阿朗好好的活着!活着……」
夢魘中,藍悠悠突然就失聲痛哭了起來,整個人好像陷入了某種巨大的痛苦之中不能自拔。
女人病態的囈語,完全不像是裝出來的那晶瑩剔透的淚珠從眼眶裏滾落下來,說明此時此刻的女人真的很痛苦。
封行朗下意識的攤開手掌去撫藍悠悠的額頭,猛的一驚「這麼燙?」
女人在發高燒,而且還很嚴重。
「這女人怎麼了?發熱了?」葉時年跟聲詢問。從看守藍悠悠到現在,他一直都沒敢去觸碰她的身體,哪怕是手他也沒有碰過。
「還愣着幹什麼,趕緊把她腳踝上的鐵鏈打開!」封行朗低嘶一聲。
這麼燙手的溫度,加上女人不停的且無意識的囈語,着實讓人捏把汗。要知道一個成年人這麼個發熱法,會死人的。
咔噠一聲,隨着藍悠悠腳踝上的鐵鏈被打開,封行朗立刻抱起幾乎發熱到不省人事的藍悠悠,健步如飛的朝儲藏室的門外疾步而去。葉時年緊隨其後。
要是這個女人就被這麼發熱死掉了,那實在是太過便宜這個女人了!
藍悠悠搶回了一條命。差點兒就燒成不可逆的腦損傷。
並不是聳人聽聞。因為藍悠悠的腳踝處本就有發炎症狀的潰爛,加上地下室里的環境潮濕,細菌很容易滋生,藍悠悠的高燒便成了病毒性的。
擔心葉時年一個人hold不住藍悠悠這個妖女人,封行朗便留在重症監護室里一起看着她。
還有重要的一點封行朗希望能在藍悠悠無意識的囈語中得到有關那個幕後主使的信息。
可用藥之後的藍悠悠,卻變得異常的安靜,靜謐的睡在病庥上,只聽到生命檢測儀嘀嗒的作響聲。
封行朗便在一旁的陪護庥上閉目休憩着,但卻保持着時刻警醒的狀態。
葉時年則從護士那裏搬來了一張摺疊庥,橫在了門口,以防止女人逃跑。可不一會兒,便傳來他酣然的呼嚕聲。不是太響,但卻擾人清休。
在葉時年節奏感極強的呼嚕聲中,封行朗是輾轉反側。側頭看向另一張病庥上的女人一眼,她依舊睡得安靜,似乎並沒有被葉時年的呼嚕聲給吵到。
知道葉時年最近奔波勞累辛苦了,封行朗並沒有喊醒他加以指責。還說會用性命擔保會守住藍悠悠這個妖精呢,估計這一刻十個藍悠悠都能從他葉時年的呼嚕聲中光明正大的逃出去。
伴隨着葉時年的呼嚕聲,封行朗竟然也能勉強自己給睡着了。
嬌柔的藍悠悠,卻有着頑強的生命力。
在汲取到藥物的作用力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