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畢,唇分雪落逃似的下了車,連頭也不敢回的朝亮着燈的封家客廳跑去。
自己要瘋了,真的要瘋了!竟然會如此貪戀他的吻!他可是自己的……
雪落不敢去深想深究,她真的快崩潰了。自己怎麼能這樣?剛剛車門已經打開了,自己明明可以避開的,可卻默認了男人親吻自己的行為!
自己一定是瘋了!被那個男人蠱惑得邊自己姓什麼恐怕都快忘記了吧?
雪落很鄙視這樣的自己!分明這就是一種自甘墮落的行為,可自己竟然沉淪於其中不能自拔。更恐怖的是,自己好像……好像還有那麼點兒小小的期待?
自己真的要瘋了!被那個叫封行朗的男人一點兒一點兒的給逼瘋了!
「太太,二少爺呢?」安嬸端出一碗滋補血氣的紅棗蓮子羹出來,想讓太太睡覺之前喝了暖身。
「哦,他,他有急事兒要去辦。」雪落用雙手捂着自己發燙的臉頰,不敢抬頭看安嬸,生怕安嬸從她紅彤彤的臉上讀出什麼異樣的端倪來。
雪落哪會知道她跟封行朗能相親相愛,一直是安嬸希冀懇求的。大少爺封立昕急急火火的給封行朗成了這門親事,目的也正是讓封行朗和雪落在最快的時間裏能夠愛上彼此。
唇上,還滋生着剛剛被男人允吸過的淺疼,一縷縷的,不似很疼,卻繚人心弦。將雪落的一顆心,悸動得七上八下的,就像丟了n頭小鹿,撲通撲通的蹦噠個沒完沒了。
看到太太雪落臉頰上那羞中帶媚的神情,安嬸會意的一笑愛上了就好,愛上了就好啊!要是能在最短的時間裏懷上小少爺,那就更好了!安嬸總是會操心勞肺的想得這麼深遠!好像相親相愛的目的,就是為了延綿子嗣一樣。
好直白,也好直接!
「太太,你身上的客人走了沒?要不要我再給您去買點兒女人用品?」安嬸試探的問道。她口中的客人,指的便是大姨媽。文明一點兒講,那叫例假。
「不用了。我量不多,也就三四天。大概明後天就好了。行朗他給我買了很多……」
一提及封行朗,雪落剛剛才平靜下來的心緒又澎湃了起來,淨美的小臉上又增一抹俏紅,「夠,夠用了。」
「夠用了就好。」安嬸轉過身去,已經開始在掰指頭計算着時間了。雪落不知道她在算什麼,只看到安嬸滿臉的嚴實和認真,好像是在計算着某件重中之重的大事兒。
在安嬸看來,綿延子嗣當然是重中之重的大事兒。常言到,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安嬸計算的,便是雪落下一回的排卵期。她要給二少爺和雪落算好日子。這也是封立昕的意思。
「安嬸,立昕晚飯吃過了沒有?」雪落淡染着歉意詢問道。她當然不會忘記,自己是封立昕的妻子。直到現在她還不知情,自己並不是封立昕的妻子,而是封立昕的弟媳。
「吃過了,吃過了。二少爺在出門之前餵過了。」安嬸回應着太太的問話。
「那我再端點兒夜宵進去給他吧。」總之,雪落就是想看看封立昕。只有見到封立昕後,面對她早已是別人人妻的事實,才好讓自己被封行朗擾亂的心緒得以平靜。
雪落努力的隱忍着自己的感情世界。道德將她束縛成了一個有着傳統封建思想的女人。
「不用……估計大少爺現在已經休息下了。」安嬸說道。
「沒關係的。」雪落端起那碗安嬸盛給她的紅棗蓮子羹便匆匆忙忙上樓去了。
在二樓的醫療室前,雪落最終還是被莫管家給攔了下來。但抓着那扇門的門把手,雪落心頭被封行朗撩起的悸動,便得以慢慢的平靜,然後掩藏在了靈魂的深處。
雪落清楚的告誡自己不能再跟封行朗如此的糾纏不清下去了!他是封立昕的弟弟,是封立昕能為他捨棄自己生命的寶貝弟弟。她不能繼續縱容着自己的感情無拘無束的發展下去了!那不僅僅會害了她自己,也會害了封行朗,更會傷到封立昕原本就殘疾的身心。
看到太太雪落默默的在醫療室的門前掉着眼淚,莫管家是心疼不已。多好的好孩子啊,卻要在封家承受着恩恩怨怨帶來的困惑和苦楚。這心該得多堅韌,才能挺過去啊!
「太太,怎麼了?是不是二少爺又欺負你了?」莫管家壓低聲音柔聲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