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什麼時候成了封行朗剛娶回家的女人了?
雪落的臉燥紅了一下這男人怎麼信口雌黃的胡說八道啊!估計正常人都不會相信有女人願意嫁給被大火燒得面目全非的封立昕吧。
「我是封立昕的妻子。」雪落糾正着嚴邦的話。也不管嚴邦是否當她是另類。
封立昕的妻子?嚴邦微顯厚實的唇微微上揚這女人怎麼會認為她自己是封立昕的妻子呢?封行朗又玩什麼空手道?
盯看了一眼涉世未深的雪落,那單純白淨的面容,着實讓人看着想柔躪之。
嚴邦沒有拆穿封行朗的玩世不恭,只是淺哼出一句意味深長的話「你沒被封行朗玩死,也真夠命大的。」
嚴邦的話,其實是有感而發。曾經的封行朗,準確的說是三個多月前的封行朗,儼然就是一個地獄撒旦。無論是白默還是嚴邦,都逃脫不了被他狠狠玩和虐的命運。他會虐得你連哭的幾乎都沒有。冷酷惡劣,卻不殘忍卑毒。
「……」雪落因為不理解嚴邦的話,所以也沒有作答。她緊張的握着手中的棒球棍攔截在了樓梯口,想阻止嚴邦上樓。
看着手握着棒球棍,且壓抑着心裏的恐懼,瑟瑟發抖卻又有故作鎮定的雪落,嚴邦笑了,「你確信你能攔得了我?」
「你別過來!」雪落見像一堵銅牆鐵壁似的嚴邦又朝自己走近一步,她便本能的將手中的棒球棍朝嚴邦砸了過去……自己卻緊張的閉上眼。
然,棒球棍卻穩穩的落在了嚴邦的大掌中!這個男人竟然徒手接下了自己砸過去的棒球棍?雪落驚訝得無語凝噎這男人是鐵打的麼?
「太太,這位嚴邦先生是我們封家的朋友,也是恩人。」莫管家匆匆下樓,替雪落解除了危機。
封家的朋友和恩人?雪落連忙歉意的收回了棒球棍。難怪這個人能進出自如呢。因為封行朗在離開之前,已經派人嚴密看守着封家聯排別墅了。
「嚴先生請。大少爺恭候您多時了。」嚴邦在莫管家的帶領下,上去了二樓醫療室。
真夠烏龍的。雪落抿了抿唇,坐回了客廳的沙發上。她並沒有回房間,而是守在客廳樓下。不管這個叫嚴邦的究竟是敵是友,雪落都會守在樓下,直到他離開為止。自己是封立昕的妻子,必須對封立昕的安危負責。
恍然間,雪落想起了嚴邦剛剛的話你就是封行朗剛娶回家的女人?
他怎麼會一口認為自己是封行朗剛娶回家的女人呢?初次見面,他把自己當成保姆,或是當成護士之類的,雪落或許還更能接受些。怎麼偏偏就說她是封行朗娶回家的女人呢?
難道他認識自己?不可能啊!自己跟這個叫嚴邦的明明是第一次見面!或許他是道聽途說?那也應該說自己是封立昕剛剛娶回的女人啊!
總之,這個叫嚴邦的人看起來怪怪的。好像知道很多,卻又藏着掖着不願說。
送完茶水上樓後的安嬸再次下樓來,「太太,你回房去睡吧。這裏有我守着呢。」
「我不困!」雪落跟着安嬸一起進去廚房收拾杯盞,「安嬸,那個叫嚴邦的是什麼人啊?」
「嚴先生是我們封家的大恩人。是他從大火里救出了二少爺。」安嬸應聲一句,卻又嘆息一聲。救出了二少爺,可大少爺卻落下了殘疾。
「那他為什麼不一起救了立昕呢?」雪落知道裏面一定有什麼非人力所能為的狀況,可雪落還是問了出來。
「當時……唉,不提了,不提了!只可憐我們家大少爺命不好。」安嬸抹起了淚水。
雪落實在不忍心繼續詢問下去。事已至此,只會讓安嬸想起往事更加心裏難過。其實雪落也從外界的傳言中聽到一些。她猜想當時他們兄弟倆應該只有一個逃生的機會。而封立昕選擇了將它讓給了弟弟封行朗。血濃於水的手足深情。
昏暗的醫療室里,充斥着刺鼻的消毒藥水味兒。散去了,又重新聚攏。各式各樣的監測生命體徵的儀器包裹着封立昕虛弱到幾乎不能自主呼吸的孱弱身體,看起來格外的淒涼。
嚴邦進來的時候,封立昕本能的想起身,卻被金醫師按托住了。他將病床頭部上升了一些,便於封立昕跟嚴邦交談。
「怎麼拖延成這樣了?一直保守治療嗎?」嚴邦來看過封立昕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