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50.12.25

    在於言熱切的目光中,宋一明翻着手裏的檔案,頭也不抬的道:「不過有兩個問題,第一,最後這個病人恢復的效果很一般,即便治療之後勉強也只能算是個能說話的大舌頭,第二,這個病人後來是楊傑接手治療的,所以你可能還是得去找他。」

    楊傑,於言聽到這個名字之後,面上沒有什麼明顯的表情,心裏卻不由暗自嘆了口氣。

    告別了宋一明之後,於言直接去了公司,忙到快天黑的時候才拿出手機找到楊傑的電話,猶豫再三撥了過去。電話剛響了兩聲,對方就接了。

    &明給我打過電話,我還以為中午之前就能接到你的電話,沒想到你這麼沉得住氣。」楊傑話說的隨意,卻讓於言心裏有些不太高興。他不喜歡被人揣摩,更不喜歡被人掌握,尤其對方是他現在唯恐避之不及的人,同時又是他有求之人。

    他深吸了口氣道:「那我就不繞彎子了,牧秋的情況想必你大概也都知道了,我想聽句實話,他有沒有可能康復?」

    &把心理醫生想的太神了,沒見到病人之前,我無法做出判斷。」楊傑道,「你不會帶着他來見我都不敢吧?我又吃不了他。」

    於言皺了皺眉,覺得自從秦牧秋出現之後,楊傑整個人的態度都變化的很明顯,字字句句仿佛都帶着莫名的情緒,完全不像一個成熟的心理醫生應有的態度。

    &吧,我帶他去醫院找你。」於言道。

    當晚於言告訴秦牧秋要帶他出去吃飯,不過於言開着車一路向南,卻直奔了自己家的方向。半路上秦牧秋就覺察出了不對勁,於是一臉疑惑的看向了於言。

    於言覺察到他的目光,也不遮掩,而是徑直道:「那天說帶你去見我媽,你臨時耍賴又反悔了,害得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跟老人家交待,今晚無論如何不能再拖了,你可別再找藉口。」

    秦牧秋聞言頓時緊張了起來。數日前於言與他約定好了要帶他見於母,可是臨了秦牧秋突然生出了退縮之意,念及自己如今連話都說不了,實在是丟不起這個人,於是便找了藉口說不舒服。

    於言知道他突然萌生退意的緣由,也不願拆穿他,於是那件事便不了了之了。今晚於言不知是受了什麼刺激,竟然一言不發的帶着秦牧秋就直奔了自己家。

    &找藉口了,我都跟我媽說好了,你別想躲。」於言伸手奪過秦牧秋的手機,想要阻止他用那個機械音再說出什麼退縮的話。秦牧秋手機被於言搶走,張了張口卻發不出聲音,整個人頓時變得焦慮起來。

    於言開着車並未發覺他的異樣,一直到了地下停車場將車停穩,才覺察到副駕駛上的秦牧秋有些不對勁。他伸手往旁邊一摸,被秦牧秋緊繃的身體嚇了一跳,忙下意識的循着對方的胳膊摸到了秦牧秋臉上。

    這一摸不要緊,於言手裏猝不及防的摸到了一手冷汗。

    &秋!你怎麼了?」於言打開車內燈,便見秦牧秋面色蒼白的縮在副駕駛里,扭開頭似乎不太想被他看到自己的樣子。

    於言陡然見到秦牧秋如此,整個人都慌了手腳,他解開秦牧秋的安全帶,將人摟進自己懷裏不斷的拍着對方的背,口中一直低聲哄道:「沒事了,沒事了。」

    懷裏的秦牧秋微微發着抖,渾身繃得筆直,冷汗不斷的往外冒着,狂亂的心跳透過衣衫都能感覺的一清二楚。於言心念急轉,意識到秦牧秋大概是焦慮症發作了。


    秦牧秋的焦慮症並不嚴重,平日裏極少發作,除非是遇上自己極端在意的事情時,才有可能被引發。見於母這件事,原本他也沒那麼大的心理壓力,但是不知道怎麼的,突然就生出了心魔一般,竟死活都不願去了。

    今日於言突然不商量一聲就私自做了決定,秦牧秋原本就不樂意,後來被於言剝奪了說話的機會。他那平白生出的「心魔」,本就是因自己口不能言所致,如今有話說不出,又氣又急,便驟然焦慮了起來。

    &們誰都不見了,我現在就帶你回家。」於言幾乎是有些手忙腳亂的發動了車子,倒車的時候險些撞到後頭的車,他不得不強迫自己冷靜,然後又忙裏抽閒的幫秦牧秋繫上了安全帶,這才穩着性子將車開出了停車場。

    車子駛出小區,向着來時的路行去。

    於言一邊開車一邊留意身邊秦牧秋的狀況,見對方漸漸靠在椅背上似乎是平靜了許多,由於車內光線有限,他正開着車也不敢太大意,所以看不太清秦牧秋是否閉着眼睛,但僅從對方的呼吸聲判斷,比方才的狀況緩解了很多。

    到家之後,於言先是小心翼翼的叫了叫秦牧秋的名字,見對方有了反應才伸手打算將人抱住。沒想到秦牧秋不動聲色的避開了於言的懷抱,然後深吸了幾口氣,自己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下了車。

    於言一路跟在他後頭,小心翼翼的,像個犯了錯的孩子一樣,等待着對方的發落。不過秦牧秋壓根沒有看他一眼,徑直回了臥室,而且隨手甩上了門。

    臥室的門只是被關上了,並沒有反鎖,不過於言猶豫了片刻,決定還是給秦牧秋一些私人空間,等對方平靜一些再去認錯。

    秦牧秋出了一身冷汗,感覺整個人都虛脫了。驟然而至的極度焦慮讓他經歷了十分難熬的一段時間,雖然焦慮已經慢慢被克服了,但身心仿佛都有種透支了的疲憊感。

    他放了一浴缸的熱水,然後將自己整個人浸在了裏頭,直到窒息感襲來,他才將頭露出水面。

    浴室里氤氳的水汽蒸騰着,秦牧秋恍惚中意識到自己好像是哪裏出了問題。他此前一直無知無覺,哪怕是偶然冒出一些不正常的苗頭,他也都刻意的忽略掉,可今天這些被他強行壓下的苗頭卻毫無防備的突然都冒了出來。

    秦牧秋想不通,自己怎麼會突然開始害怕去見於言的母親呢?只是因為自己說不了話?還是因為自己太在乎於言,所以將這件事看得太重了?無論是什麼緣由,這都毫無道理可言。

    秦牧秋何曾做過如此退縮、毫無自信的事情?可他就是害怕了,就是退縮了,就是自我懷疑了。

    於言站在臥室門口掐着時間,感覺簡直是度秒如年。臥室里毫無動靜,他覺得秦牧秋縱然有再大的氣,這會兒也該消了,於是他小心翼翼的敲了兩下門,而後才輕輕擰開門進去。

    床上沒人,浴室里亮着燈。

    於言走到浴室門口敲了敲門,裏頭一點動靜都沒有。他握着門把手,忍住了直接擰開的衝動,用帶着歉意且身份溫柔的語氣道:「牧秋,我不該不和你商量就自作主張,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隔着一道門,於言心跳如雷,門的另一側毫無動靜。

    &秋,我進來了。」於言說完又敲了一下門,這才推開門進去。

    浴缸里,秦牧秋一絲/不掛的躺在裏頭,半個腦袋已經沉進了水裏,水幾乎差一點就沒過他的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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