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幹了多少「壞」事,只知道他的仇家經常會自掘墳墓,不是莫名其妙地作死或者暴斃,就是平地走路的時候把自己摔死。總之,歐陽的仇家一定會死,但絕不會也從不曾與歐陽產生證據性的關聯,而歐陽明面上的案底永遠停留於打架鬥毆、當街謾罵這種用銀子就能解決的程度。
戚雲恆當然有過懷疑,但之前是一葉障目我喜歡的人做什麼都是對的,如今更是純潔不復往昔,只覺得歐陽剷除異己的手段未免太過簡單粗暴。
至於其中對錯,戚雲恆根本不會再去考慮。
也是基於這樣的原因,戚雲恆並未把歐陽的吐槽放在心上,只當他看不慣朱邊的行事做派,不過是道不同,不相為謀。
歐陽也沒揪着此事不放,只默默在心裏給朱邊添了個「禍害」的標籤,標上了「一旦招惹就要迅速置其於死地」的備註。
正月初十,難得的陽光明媚,天晴氣暖。
這日,歐陽又率人去皇莊裏實地考察了一次,終是將其中一處莊子與戚雲恆準備賞人的另一處做了調換,敲定了皇莊的最終面積。
但考察之後,歐陽沒有直接返回夏宮,繞道先回了趟自家府邸。
莊管家當然還沒回來。
以如今的交通工具和道路狀況,日行千里這種事只能在夢裏想上一想。換成現實,即便有法術相助,也要先考慮持續趕路時時候大量消耗靈力會導致怎樣的後果。至於傳說中的飛行法術鑑於如今的靈氣濃郁度,飛天遁地這樣的法術就如沒了燃料的飛機坦克一樣,縱然學會,也沒法使用。
歐陽這次回府也不是為了打聽莊管家那邊的進展。
他之所以回來,一方面是想看看府里的情況,歐菁是否安好另一方面卻是要找蘇素,通過她手裏的渠道運些良種家畜到京城。
如往常一樣,永遠不會無事可做又和府中女人相看兩相厭的蘇素並不在府里。
歐陽先和歐菁見了面,聊了會兒府里的近況,蘇素才風塵僕僕地趕了回來。
蘇素一進門,歐菁便起身避了出去,擦身而過的途中連個眼神都沒給蘇素。
蘇素也沒理她,徑自往歐陽身邊一坐,直接吐槽,「你這侄女大概到青春期了,最近逆反得有些厲害。」
「她幹了什麼?」歐陽問。
「出門的時候越來越多,還交了些莫名其妙的朋友。」蘇素抱怨道,「我跟她說,大過年還出門閒逛的女人不會是什麼良家,她就直接拿茶杯砸我。」
「誰讓你把她也一起罵進去了。」歐陽翻了個白眼,強忍着沒把你活該這三個字說出口,只淡定道,「沒事。別管好朋友,壞朋友,總要先結交着,然後才能知道到底什麼是朋友。人嘛,總要吃幾次虧才能長大。」
「你就不怕她真出點啥事?她可是女孩子!」蘇素瞪起眼睛。
「白嬤嬤和小青不是一直在她身邊嘛?」歐陽一臉的不在意,「既然她們倆都沒過來找我訴苦,那就說明菁兒還守着分寸,沒到那種需要擔心的地步。」
白嬤嬤和小青是歐陽以婢女身邊安排在歐菁身邊的女衛,雖然不是什麼妖靈修者,但經歷豐富,身手不凡,足以應付那些心懷不軌的普通人類。
「隨便你,反正那是你侄女,不是我侄女。」見歐陽這般作答,蘇素放棄了多管閒事。
「說正經事吧。」歐陽也不想和蘇素談什么女兒經,敲了敲桌面,轉而道,「我把戚雲恆的內庫接了過來,準備籌建一個類似於內務府的機構,名字叫內廷司,搞些皇家產業。」
「內廷司?」一聽這名字,蘇素便笑出聲來,「誰想出來的名字啊?太監嗎?」
「不該問的別瞎問。」歐陽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你要做的就是運些奶牛、耕牛和家豬過來,再讓人從附近的莊子上調些糧種和菜種,具體的種類和數量,我會列表單給你。」
「小事一樁。」蘇素點頭應下,「就這些?不用我分些人手給你撐場面?」
「一碼是一碼。你們是為我賺錢的,沒義務給他幹活。」歐陽搖搖頭,「再說,他那邊最不缺的就是人手,全看怎麼用,會不會用。」
蘇素聳了聳肩,沒再多事。
歐陽又讓她在下半年的時候多運些鹽糖之物到京城上半年的物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