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軍軍紀嚴明官員們都是人精,在將這一次死裏逃生的遭遇上報之後,這些人便不約而同地閉上了嘴巴再不向外多言二字。
正因如此西北的這場亂子並未在朝堂上形成浪潮只在工部之內生出了些許謠言。
但與這些人一起進京的商人遺孤卻不可能忘記仇恨。
在京城裏休息了兩日,其中一個遺孤便領着下人攔下了刑部尚書朱邊的轎子當街喊冤。
朱邊接下了他的狀紙,然而轉頭就命人將其拿下壓入刑部大牢。
事發事好幾個與這人一同入京的遺孤家眷都在街邊觀望。
這些人原本是想看看京城裏最有名氣的青天大老爺會不會接下狀紙,沒曾想,這一位竟是不肯按理出牌,狀紙倒是接了下來只是馬上就變臉抓人。
旁觀的遺孤們不由得目瞪口呆,接着便怒火衝天。
第二天,便有遺孤敲響了正陽門的天雷鼓。
在被歐陽嘲笑一般地拒絕之後,蘇素原本也是想要讓倖存下來的西北商團的成員去宮門口告御狀的。
然而當她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蘇素卻發現她找不到人了。
一追查,蘇素才知道人都被莊管家帶走了。
蘇素雖是歐陽手下的大掌柜但這個年代,無論什麼地方,賺錢的都比不上有權的。
而在歐陽的手底下蘇素就是個賺錢的,莊管家卻是那個有權的。
當蘇素和莊管家同時下達了兩個相互牴觸的命令時,沒人會去理會蘇素,只會對莊管家唯命是從。
蘇素也很清楚這一點,只能惱火地堵住莊管家,追問他是怎麼回事。
莊管家扯了扯嘴角,反問道:「你問我?我還想問問你,西北商團的駐地被主子佈置得那麼嚴密,怎麼就像切瓜剁菜似的被人給屠了呢?」
蘇素一愣,但馬上就臉色一變,脫口驚叫,「有內鬼?!」
「現在才想到?」莊管家恨鐵不成鋼地瞪了蘇素一眼。
蘇素咬了咬牙,卻也沒再說讓莊管家放人的話。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但內鬼的事若是不能儘快調查清楚,他們就無法知道自己暴露了多少秘密,是否將要面臨更大的麻煩乃至危機。
事實上,蘇素也很清楚,如果不是執着於將罪有應得之人繩之以法,早在他們逃離西北之後,丑牛就可以潛回邊城,將參與此事的邊城將領全部弄死。
當然,即便沒有這種執着,他們也得考慮一下自家老大的夫人,免得追老鼠卻打傷了玉瓶,讓那位皇帝夫人難做。
見蘇素一臉鬱悶卻也沒再執拗地要人,莊管家便軟下心腸,提點了她一句。
「你也不想想,咱家主子都不能跟皇帝夫人開口的事情,你告御狀就能辦成?」
「就是有主子呸呸呸!就是有歐老大和皇帝的那層關係,我才會想到讓他們去告御狀啊!」蘇素不甘心地辯解道,「若是沒這層關係,我還不敢讓人過去遭罪呢!官官相護嘛,誰不知道啊!」
「我說素丫頭啊,你光想着主子和皇帝夫人的關係了,就沒想想,都有這層關係了,哪還用去告什麼御狀?」莊管家無奈地繼續提點,「還有,你救了人,又把那些倖存的商人家眷全都帶到了京城,主子在西北有商團的事還能保住秘密?肯定早就傳揚開了!若是你讓他們去告御狀,別人會怎麼想?啊,皇夫的手下竟然去告御狀,這是皇夫失寵了,不能請皇帝為他做主,還是和皇帝鬧翻了,特意用告御狀的事給皇帝沒臉?」
蘇素撇了撇嘴,沒有作聲。
莊管家繼續道:「事實上,你現在已經給主子弄出不少麻煩了你以為,經商是什麼好名聲嗎?而且還是在西北邊境那種敏感的地界上!等着瞧吧,這事不鬧大還好,一旦鬧大,咱家主子肯定要被御史台的言官參個沒完!」
莊管家一語成讖。
這些話說完的第二日,西北商人的遺孤便鬧出了告御狀的事情。
一番流程走罷,朝廷的大老爺再怎麼不情願,也只能硬着頭皮接下狀紙,開始審問此案。
很快,整件事的前因後果便傳揚開來,也在朝堂上釀出了一場軒然大波。
平平靜靜地過了三年,朝堂上就沒出過什麼大事,無
第180章 180、腦洞大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