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上,在最開始的時候,我連你這個人都是不需要的。」
「重檐……」
「抱歉,我真的找不到忍耐下去的理由了。」歐陽垂下眼瞼,漠然說道,「我想離開。」
「不要再說了,我不想聽!」
戚雲恆終是控制不住,扣住歐陽的後腦,用唇舌堵住了那些自己不想聽到的話語。
——你不是說過,只要我不放手,你就不會離開嗎?
——可現在,我明明什麼都沒有做,你為什麼卻要撇下我走掉?
戚雲恆想不通,也不想去想。
如果這是最後一夜,他不想將時間浪費在無謂的爭執上,只想抱着他的美人,最後做一次美夢,期待着,這場夢可以永遠不醒。
歐陽倒是想說,但很明顯的,戚雲恆不想讓他說,也不肯給他說話的機會。
嘗試着掙扎了幾下之後,歐陽便沒再浪費力氣。
反正他又不是現在就走,先順着戚雲恆的意思,讓他痛快痛快,把情緒發泄出去,之後再與他說點什麼,他也更容易聽得進去。
於是,歐陽任由戚雲恆將他打橫抱起,送上了床榻。
抵死纏綿之後,亦是大夢乍醒之時。
讓人流連忘返的美夢很快就迎來了幻滅,得到解放的唇也再次喋喋不休起來。
然後,戚雲恆便心情複雜地得知,他家皇夫要走,但不是現在,而且他家皇夫所謂的走,也不是一走了之,永不相見,只是離開夏宮,走出世人的視線,讓他們不再注意。
「我那些手下有些大意,昨晚煽動百姓去勛貴大街上復仇的時候,被道宗的人看到了。」歐陽一本正經地解釋道,「興許幾天,興許幾個月,道宗那邊肯定是派人要過來興師問罪的。我得把他們解決了,才能放心離開。」
「你要是不打算跟我翻臉,一刀兩斷,我就把蘇素給你留下,把修路的事做完。把那幾條路修好,你也就不必再擔心天高皇帝遠、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之類的事情了。看誰不順眼,直接叫回來訓一頓,訓完再放回去,也不會影響戰機。」
「至於我……正好道宗那邊已經把陵寢的地址選好了,你可以下道旨意,讓我去給你修陵寢。反正又不會有人去那裏查找我的下落,我到底在哪兒,有沒有在陵寢那邊監工,也不會……嗚嗚……嗚……」
歐陽呱噪個沒玩,戚雲恆也終於感受到了忍無可忍的滋味,當即壓了上去,把他家皇夫的嘴巴重新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