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就算證明這具枯骨是春兒,那又能如何呢?
當時春兒就已經用回老家的理由消失在了後宮之中,現在又重新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即便個中有人可以聯想到此時與顧晴雪有關。
那又能怎麼樣呢?有什麼直接的證據嗎?
「我看此時就算讓皇后娘娘知道了,以她現在的重病之軀,她也肯定懶得去管,到最後必然是不了了之收場!」靜嬪回到了雪亭中,她目視着地面上的枯骨,費了好長的一段時間才從剛剛的震撼當中走出來。
她的面容上浮現一抹幽憐之色,「只是可憐了春兒,如此死的不明不白。」
夏瑾思量着來到雪亭中,她一直都想不明白為什麼這一罈子的麝香會出現在宮牆之內,而且表面上的土質還有鬆動的跡象甌。
顯然,這罈子麝香是剛剛才埋入進去不久的。
這難道是別人不刻意放在這裏的嗎?還是這二者之間只是一個巧合?
「琪兒,你去把這件事稟報給皇后娘娘,她身子不好你將她的口諭帶過來,看看如何處置這具枯骨。」靜嬪吩咐道!
正當琪兒欲前往景和宮之時,夏瑾那雙一直黯然的雙眸如獲陽光般亮了起來,她神情略顯緊張的問道:「娘娘,你剛剛說什麼?」
聞言,靜嬪雖然不明她為何這副表情,但她卻隱約知道她似乎想明白了什麼事情。
她當即回應道:「讓琪兒前去景和宮稟報皇后娘娘!」
「不對,下一句。」夏瑾焦灼的問道!
靜嬪說道:「皇后娘娘身子不好!」
她的話音剛落,夏瑾卻站了起來,眼中的寒光斂斂閃着冷意,「對,皇后娘娘身子不好,她身子不好就是因為這個東西。」
「你在說什麼?」直到現在靜嬪仍舊不明白她口中一句連不上一句的話是何意思。
夏瑾回過神來看着靜嬪疑惑的臉色,她與她坐於桌前,「如果我猜測不錯的話,皇后娘娘之所以會常年臥病在床,肯定是因為這些麝香。」
「可是麝香不是可以使人提神醒腦嗎?為何她的身子不好會與麝香有多牽連?」靜嬪一頭霧水的問道。
她凝着美眸說道:「少量麝香少聞是可以使人提神醒腦,但是你想如果是大量的麝香和長期使人在不經意間聞到的話,就會產生一個非常可怕的後果。」
聞言,靜嬪雙眸驟然一縮,經夏瑾這麼一說,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這件事恐怕會震驚整個後宮。
誰會有如此大的膽子,竟然敢暗算後宮之首?
夏瑾行至那枯骨旁邊,她望了一眼梅園四周,璇兒對那些士兵說道:「你們把梅園給我里外翻個底朝天,若是見到所有與這個罈子相似的東西都拿出來!」
「是!」那些士兵開始奮力的挖掘起來!
剛開始效率非常的慢,但因為梅園動靜越來越大,參與挖掘的士兵也越來越多,不過一刻鐘時間梅園其他地方竟然挖出了三個罈子。
梅園之上,那些梅花隨風搖曳,仿佛在為這一切而哭泣。
景和宮外圍的動靜自然驚動了景和宮內的眾人,當他們知道夏瑾正率人挖掘梅園的時候,就近的幾個嬪妃都趕了過來!
一時間,梅園之外聚集了近百人。
他們的目光都不是賞析梅園景色,而是都落在那坑坑窪窪的地面上,及排列在雪亭便成排的黑色罈子!
當所有的挖掘工作都停止的時候,那景和宮內的人終於行至兩側擺了開來。
「皇后娘娘到!」最前面的一名丫鬟低聲喊道!
夜色之中,皇后娘娘面色蒼白,她裹着厚厚的肩披行至梅園,當她目光自梅園中掃過之時,璇兒徑直朝雪亭中行去。
她病態嬌軀落至雪亭,她抬起無力的眼眸,「南郡妃,本宮聽聞你深夜在梅園中發現離奇之事,不知究竟是何事?」
夏瑾與靜嬪躬身行禮後,她微地頷首說道:「皇后娘娘,瑾兒本不想如此深夜驚擾你,但我想此事肯定是一直困惑你多年的原因!」
「我們且不說那具枯骨是何人,皇后娘娘可知那黑色罈子裏面裝的是什麼東西?」夏瑾平淡而有條理的說道!
聞言,皇后娘娘的臉色似乎也由之前的平靜而稍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