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完全靠着父輩關係囂張跋扈的二世祖,逐漸失去了父輩的照顧,這會發生什麼?
當一點點把他的靠山給推倒後,這樣的二世祖其實就不剩什麼了,更加不足為懼,比躲在暗處給他們敲悶棍更暢快。
當把他光鮮的外表剝離開來,想怎麼踩死就怎麼踩死。
那董才英就屁都不是!
兩隻箭矢,兩道傷口,差點下跪,這比上次我被陳天浩打了一頓還要更加屈辱,更讓我銘記。只是現在我還沒有那個能力跟董才英硬碰硬,就算暗底里報復也不可取,因為暗底里報復的話,只要他不傻,就會聯想到是我,然後再次來找我麻煩。
我可不想第二次挨那冰冷的弓弩的射殺,這就像是一個獵物被獵人盯住一樣,渾身難受。
像楊鋒說的那樣,一樣不可取,對上黃岩平,我可以嚇唬住他,但董才英這種無法無天的人,是真會把人給弄死的,嚇唬不了。總不能真的悄悄弄死他,這會讓我背上人命,我沒有他老子那樣手眼通天,我老爹也不可能把這種人命案都壓下來。
再說了,我也不是獵物。其實說來說去,用我一條命去換一個二世祖的命,並不值得。
所以我才想着動腦子。
在第二天中午的時候,楊平康打電話給我了,約我出去見面,就在景天私人會所的背後,那是一片水庫,距離我現在住的公寓沒有多遠,步行差不多二十分鐘,打車的話,五分鐘都不需要。
其實自從上次楊平康把熊敬的檔案和收賄受賄的證據交給我後,就沒再聯繫過,他今天出來,似乎還有些怨氣,語氣冷漠的問我有什麼事情,為什麼只找他,不找熊敬。
他們兩人幫着陳天浩一起整我,我到目前為止確實只整了楊平康,還沒對熊敬下手,或許楊平康心裏就不平衡了,這可以理解。
我笑了笑,說熊敬不會好到哪兒去,不過不是現在。他說熊敬已經調走了。
「調走了?調到哪兒去了?」我臉色一沉。
「他妹妹傍上了市局內某個領導,現在已經升職了。」楊平康說這話的時候,似乎挺不甘心的樣子,因為他現在還在分區支隊。
原來是調到了市局,我心裏鬆了一口氣,我還擔心直接調出了全州市,那他對我就沒有多大的用處了。
楊平康問我有什麼事情,我問他認不認識莊政,他突然用怪異的眼神盯着我。
我一愣,「怎麼了?」
楊平康說熊敬就是傍上了莊政,市局副局。
我:「……」
這麼巧?
我繼續問他莊政是不是跟董慶禮不對眼,楊平康說是的,這事在市局這個圈子並不是什麼秘密,因為莊政和董慶禮是一個警校畢業,一起參加工作,聽說以前還是一個宿舍的好兄弟,後來因為一個女人鬧翻了臉。
最後那個女人選擇了董慶禮,然後在仕途上也一直壓着莊政一頭,莊政在董慶禮面前一直都討不到什麼好處,明爭暗鬥很多年了。
「你怎麼突然問這個?」楊平康看着我問道,「你不會想用對付我的辦法,去威脅莊政吧?那我勸你最好死了這條心,不管是莊政還是董慶禮,他們一個手指頭都能輕易戳死你。」
他掃了我一眼,又話音一轉,「草,老子提醒你做什麼?只要不牽扯到我,你被弄死關我屁事。」
我笑了起來,按理說他應該恨我,巴不得我被莊政或者董慶禮弄死了才好。不過我也懶得跟他瞎扯了,轉身就準備走。楊平康倒是疑惑起來,在後面問今天叫他出來,就只是問這個?
我反問:「不然呢?我讓你去對付莊政,你會去嗎?」
「如果去對付莊政和弄死你二選一,我寧願弄死你。」楊平康冷冷的回道。
「那不就得了,沒事了。」我朝後罷了罷手,徒步走回公寓,在回去的路上,腦子裏面不斷的想着該怎麼利用這一層關係。莊政這麼多年,女人爭不贏董慶禮,職位也沒董慶禮的高,一直被壓一頭,肯定是恨透了董慶禮的。
按理說,莊政應該會想着辦法對付董慶禮,那留一些對董慶禮不利的證據,絕對有可能。
我是不是可以跟莊政合作?
當這個想法剛冒出來,瞬間就被我給掐滅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