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悄然消逝,夜色籠罩在大地,天空黑沉沉的,似乎悶熱了幾天的天氣,要有暴雨來臨,洗涮這大地的酷熱。
「要下暴雨了。」唐勇站在窗口,看着外面的景色,感慨了起來。
「那就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一點吧。」我笑道。
「你真不打算讓你的兄弟過來?」唐勇轉過身,盯着我。
「他們既然是我的兄弟,我就不讓他們過來送死,他們把全州市和廈門打理好就行了,今天就算我死在了這裏,這些兄弟也還能活,我的親人在他們的保護下也能安然無恙。」我正色道。
「跟你做兄弟是幸福的,從來不必擔心後背。」唐勇回道。
「你還有選擇的會,這次真要跟我一起去嗎?」
「去?為什麼不去?要是你一個人死,那就太孤單了,我都悟出一個道理來了,一輩子平平淡淡的活着,不如轟轟烈烈的死去。」
「好兄弟!」我伸過去,他也伸過來,兩隻大握在了一起。
「走吧,時間差不多了,我們也不讓敵人久等。」我笑道。
「好!」唐勇點頭。
我們穿上了防彈衣,帶上了裝備,就走出了房間,這裏是一個破舊平房,距離華源養殖場不到一里的路程,我們是喬裝打扮來到這裏的。
只是剛走出門口,天空就已經開始下雨了。
吧嗒吧嗒滴落在地面上,打在身上。我抬頭望了望天空,這雨下的很是時候啊。
朝着華源養殖場走去,我和唐勇並排走着,沒有絲毫膽怯,快走了一百多米的時候,從周圍的平房裏面,一個接着一個的走出來人,最後不下於六十個,全部聚在了我的身後。
「你不是沒讓人來嗎?」唐勇詫異道。
我沒說話,只是看着走過來那些熟悉的兄弟,薛濤、楊鋒、馮偉,甚至連徐立都來了,還有幾十個我叫不上名字的兄弟,因為太多了。
我說不出話來,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眼眶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打轉,是天空掉下的雨水嗎?或許是吧,因為我自己早就發過誓,不再流淚的,一定是雨水打濕了自己的眼眶。
「李哥!是我自作主張來的,要怪我,你就怪我一個人。但兄弟們說了,你以前是我們的大哥,以後也是,要死就一起死,死了你也是我們的大哥,我們從全州市跟着李哥,去過廈門,去過澳門,我們從來不孬,從來沒有怕死過。」薛濤走上來,沉聲道。
我還是沒說話。
「兄弟們,你們孬不孬?」楊鋒吼道。
「不孬。」
「怕不怕死?」
「不怕!」整齊劃一的聲音響徹天空,把暴風雨的聲音都掩蓋下去。
我看着大雨打在他們的身上,打在他們的臉上,卻洗刷不了他們此時的殺意。剛開始跟着我時,他們不少人的臉龐都和我一樣,都是帶着稚嫩,但經過這幾年的磨礪,他們早已成熟了。
現在臉上都是堅毅,視死如歸的那種堅毅。
「走!」我只說了一個字,繼續朝着養殖場門口走去。
養殖場中間的一棟三層樓房間內,趙公子等人拿着望遠鏡看着外面的情況,孫強冷笑道:「都來了啊。」
「我倒是挺羨慕李瘋子,如果不是他與我為敵,這個朋友是值得交的。」趙冠宇感慨道。
「誰讓他選錯了呢?」南宮公子回道。
「我們也下去會會他們吧,這樣的敵人是值得尊敬的。」趙冠宇走向門口。
「外面大雨啊。」
「敵人殺到門口來了,會覺得是大雨不殺你嗎?」
眾人從樓上下來,並沒有打傘,站在了養殖場中間的空地上,周圍是各種茅棚,這個養殖場很大,佔地十幾畝,除了養魚,這裏最主要養的就是鱷魚。
要是不小心掉進鱷魚池裏,那真的要被碎石了。
「不錯,李長順,我敬佩你的膽色,但不敬佩你的腦子。」趙冠宇大聲道,「你覺得你今天有勝算嗎?」
我看着對面,中間有一個大燈照射下來,對面有趙冠宇,李家李公子,南宮家南宮公子,還有孫強,錢文才,黃家的人,陳吉安也在,在他們身後,是四十幾個黑衣男子,有我認識,有些就是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