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錢家別墅,錢家家主錢學銘大半夜從床上爬了起來,穿着睡衣來到了外面,是管家親自在敲門,他剛走到門口,打開臥室門,就有些不悅的看着管家,質問到底發生什麼事情,怎麼大半夜來吵他睡覺?
「老爺,大……大少爺死了。」管家艱難的說道。
「你說什麼?」錢學銘臉色當即陰沉下來。
「大少爺死在了華源養殖場,不僅大少爺死了,趙公子,南宮公子也死了,孫強被國安局的帶走,李公子僥倖活命,市局找到他的時候,他都已經嚇傻了。可以說這次對付李瘋子一事,大少爺和趙公子等人慘敗。」管家回道。
「你說什麼?文才死了?」錢學銘的老婆,宋鳳儀的姐姐宋佳儀從房間裏面走出來。
「是的,剛得到消息。」管家點頭。
宋佳儀差點當場昏厥,好在錢學銘去攙扶住了她,附近了臥室的沙發上坐下,緩了緩才回過神來,「文才死了,這讓我怎麼活啊?」
「我早就叮囑過他,不要再插李瘋子的事情,他偏偏不聽,李瘋子是那麼好惹的嗎?」錢學銘氣的臉皮發顫。
「老爺,根據……根據受傷的一些混混那裏得到的消息,大少爺是被趙公子所殺,大少爺本來以夫人的妹妹哀求李瘋子放過大少爺一命,但李瘋子還沒發話,趙公子就下,從背後一刀捅在了大少爺的要害上,一擊斃命。」管家低着頭解釋道,都不敢對視錢學銘的眼睛。
「趙冠宇這也是輸發瘋了?他自己死,也拉文才墊背,他該死!」錢學銘捏緊拳頭,關節咔咔作響,而且他額頭上也是青筋暴漲。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要不要找趙家討一個公道?」管家試探性的問道。
錢學銘陷入了沉思,久久不語,房間裏面只剩下宋佳儀的哭聲。過了許久,錢學銘才抬起頭,沉聲問道:「市局那邊是什麼情況?」
「向德榮出差還未回來,他的副在處理,似乎是趙家施加壓力了,這事不准聲張,三十多具屍體全部被帶走,而且晚上發生大戰的時候,養殖場周圍早就已經被清空了,並沒有被普通民眾知曉,市局估計會封鎖消息,這事會壓下來。」
「壓?我看他趙家怎麼壓,找到那些參與的混混,準備口供,這事我要鬧他個天翻地覆,無論如何也要讓趙家和李瘋子付出代價。」錢學銘冷聲道。
「嗡嗡嗡……」
突然,錢學銘放在桌子上的響了起來,管家走過來拿了過來,然後說他下去吩咐。錢學銘看着上面的號碼,燕京打來的,他就暫時叫住了管家,讓管家等着,他還是接通了,接了兩分鐘不到,他就掛掉了電話,沉聲道:「不必準備口供了,去準備車子吧,我要去見文才的屍體。」
「難道是趙家打來的?」
「恩!趙家家主過兩天回親自到上海來一趟,還有李家家主,南宮家家主,這次上海恐怕要重新洗牌了。趙家家主答應重新洗牌,會給我們最大的補償。」錢學銘解釋道。
「那兒子的死就這麼算了?」
「那你還想怎麼樣?去跟趙家死磕嗎?我早就勸他要置身事外,他偏偏要一頭扎進去,當初我勸他的時候,你是怎麼說的?你一直在護着他。」錢學銘冷哼了一聲,「換衣服,等下就去把文才接回來。」
……
「都死了?」
宋家宅子裏面,宋老爺子這個時候也還沒有睡覺,縱然他八十多歲,見過大場面,此時也是倒吸了一口涼氣,「李瘋子真夠狠啊,他這瘋子的名號確實不是白叫的。」
「爸,您也別感慨了,都這樣了,您倒是想想辦法啊。」宋鳳儀焦急道。
「在上海我能說的上話,但這次李瘋子惹的是趙家,我還能怎麼樣?」宋老爺子感慨道。
「那總得出個主意啊。」
「既然李瘋子敢殺,那說明他已經想好了退路,他應該不是那種無的放矢之輩。」
「可是……」
「沒什麼可是了,這次趙家會震怒,搞不好,我們都要遭殃,還是多想想自己吧,咳咳咳……」宋老爺子咳嗽起來。
「爸!」宋鳳儀趕緊過去給老爺子順順氣。
「老了,現在是年輕一輩的天下了,不摻和是對的,就看趙家怎麼處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