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確實不頂毛用,但一醉方休之後,能讓人暫時忘卻痛苦。
還沒等屠永豪喝醉,我自己都快撐不住了,他終於說話了。
他說現在他沒心情考慮接還是不接,等料理完他父親和冉洪的喪事,他再給出答案。
我沒說什麼,只是給任沖說,讓他告訴楊鋒、朱明他們,現在地盤誰都不能去接,暫時按兵不動,就待在星月酒吧那條巷子。
而我,是真的撐不住了,只想好好的睡一覺,一頭栽倒下去,隱隱約約感覺到是任沖扶住了我,之後的事情我壓根就不知道了。
醒來的時候,居然是在楊秀英的家裏,熟悉的房間,熟悉的擺設,和我離開的時候並沒有什麼不同,或許我離開之後,這個房間一直都是空着,沒有讓別人來住。
我還想着處理完全州市的事情後,自己過來見楊秀英呢,沒想到是昏迷着過來的。我用手撐起身體,靠在了床頭,身體依然還有些虛,肚子也是呱呱叫,這次不會又昏迷了一個星期吧?
身上的衣服已經換了,換成了睡衣,也不知道到底昏迷了多久,窗外透進來昏黃的光線,似乎是在黃昏。房門外面隱約傳來楊秀英和徐潔的說話聲,一直在走動,似乎是在做晚飯。
我從床上下來,朝着門口走去,打開房門,走到廚房門口,她們確實在做菜,徐潔在打下手,楊秀英掌廚,已經飄來陣陣香氣了。
「嬸,徐姐!」我喊了一聲。
「你嚇我一跳,走到門口才吱聲。」徐潔瞪了我一眼。
楊秀英倒是沒責怪,看到我醒來了,臉上那愁容也消散了,她走過來,扶着我到客廳,一邊問長問短,身體怎麼樣,一邊又說剛醒來,要好好休息,不宜多走動。
我連連點頭的同時,也問她我睡了多久。
「半年!」徐潔在後面說道。
「半年?」我下巴都差點驚掉下來。
「別聽她瞎說,你睡了一天一夜,昨晚任沖打電話給徐潔,我們一起送你去醫院,醫生檢查了一下,說沒什麼大礙,是太累了,注意休息就行,都不用住院,我想着回家休息比醫院好,就讓任沖帶着你回家了,從昨晚十一點睡到現在,十七八個小時吧。」楊秀英解釋道。
我倒!
徐姐還真敢嚇我,這要是昏迷個大半年,得錯過多少事情?還好只是一天一夜。
「誰讓他動不動就昏迷?就是要嚇唬嚇唬他,讓他長長記性。」徐潔沒好氣的說道。
「……」我一臉黑線,無話可說。
楊秀英給我倒了一杯水,知道我睡了這麼久沒吃東西,就繼續去廚房忙碌去了,我喝了一杯水,去刷牙,休息了十多分鐘,飯菜也已經好了。
有魚有肉,還燉着雞湯,很豐盛。
我這才問任沖他們呢,徐潔說任沖在樓下守着,讓他進來坐着他可不肯,我進房間拿出手機,打給了任沖,讓他上樓來一起吃飯。
他人是來了,但已經吃過了晚飯,他就在客廳看電視。
楊秀英說我現在身體虛,得多補補,我餓了,確實不客氣了,一頓風捲殘雲,掃蕩了大半飯菜,這才感覺身體踏實許多。
吃完飯,楊秀英和徐潔問我有什麼打算,現在我回到了全州市,冉洪已經死了,賈哲的公司因為偷稅漏稅、洗錢,證據確鑿,已經被查封,甚至市局都對賈哲發佈了逮捕令和通緝令,可以說我以前想完成的事情現在都已經做完。
她們不想讓我繼續變成冉洪那樣的人,因為冉洪都已經死了,在道上混的,能有幾個善終?
我想了想,就說如果可以的話,我會退出來,她們這才欣慰的笑了笑。
如果屠永豪願意接手冉洪的位置,那再好不過,或許我也有退下來的機會。只是他還在考慮,不過我覺得他應該會接的吧,冉鵬單挑輸給了我,賈哲已經躲起來了,能穩住局面的人就是屠永豪,除此之外,如果我不接手,估計就沒有人了。
因為冉洪的助手死了那麼多,有資歷的接下地盤的人少之又少。如果誰都不接,那那麼多夜場和地下賭場怎麼辦?那些冉洪曾經的手下怎麼處理?恐怕會亂起來了。
市局的莊政雖然不管我跟冉洪的恩怨,但要是我殺了冉洪之後不穩住局面,讓局面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