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擔心沈越那邊一開口再出啥茬子,搶在前頭立刻問道:「大年伯,出啥事了,是不是玉米地?」
「倒是沒有毀到玉米地,上邊給的有規劃圖,從玉米地北邊過去了。 進村的路是從竹林附近那邊走的,施工隊挖到了墳地。」朱大年說道。
提到竹林那肯定就是我們村東北方向的那片大竹林,楊夫人的墓還在那裏,看朱大年這樣的表情,該不是挖到了楊夫人的墓了吧?
要真是這樣,搞不好還真會出事。
「行了,小凡,明義,先不扯那麼多了,咱們先過去看看!」朱大年說到這裏,他看了看我倆手上,他繼續說道:「要不要回去拿傢伙事啥的?」
旁邊沈越鬼使神差的來了一句:「咋了,這是要打群架?」
我差點沒一口老血噴他一臉,朱大年的臉在那一刻都呆滯了,這種情況下也只能我出來打圓場,我趕緊說道:「爸,您開啥玩笑啊!」
我心中都想問候他的親戚了,能不能靠譜一點,我說道:「大年伯,沒事,咱先去看看,有啥事我跟我爸能擔待着,沒事!」
朱大年點頭,臉上疑惑的表情還沒有散去,不過,他還是走前邊帶路。
我直接衝着沈越就跺了一腳,雖然那是我老爹的腳,但是現在疼的肯定是沈越。只聽得旁邊「哎呀」一聲慘叫,我的心裏總算是舒坦了。
朱大年都被那一聲慘叫給嚇了一跳,他回過頭來問道:「咋了,明義,你最近咋……」
「沒啥,大年伯,我剛才不小心踩我爸腳上了!」我只能這麼說。
「真沒事啊……」朱大年欲言又止,臉上的表情十分的糾結。如果我是他,我也肯定糾結。
「真沒事!」我說道。
沈越那邊也是點頭,他這次不說話了。他還刻意的離我遠點,估計是怕我再過去踩他一腳。
跟着朱大年一直朝村東頭走,快到竹林那邊的時候,遠遠地就看到了一些車燈的光線,有好多人都在議論着啥。
遠遠地看過去,就能夠看到那些工程車的輪廓,看起來與這個和諧寧靜的村莊有種格格不入的感覺。
朱大年的手上也有一份規劃圖,按照規劃圖,這條路要從竹林的旁邊經過。那邊是一片楊樹林,基本上也都成材了,上邊已經將那片林子給收購了,朱大年手上的那份紅頭文件之中就包含有這個內容。
到現場的時候,那些樹都已經變成了樹樁。
村民們看熱鬧的都在上邊田埂的羊腸小道上,朱大年帶着我們過去的時候,有好多村民都腳步匆匆的走了。我隨手拉了一個人問,那人啥也不說,說他也不知道,拔腿就跑,我估摸着出的事還真不是一般的事。
沈越在旁邊低聲嘟囔着:「咋了這些人,跟見了鬼似的?」
農村人是非常忌諱說這個字的,朱大年立刻說道:「明義啊,你可別亂說,你也不是不知道,咱楊家莊地邪啊,你這麼說,說不定還真有那啥呢!」
沈越還來了勁,他說道:「真有啊?」
我暗地裏又給他來了一腳,他這話完全就不像我老爹的樣子,而且一提到鬼,他好像很興奮的樣子。
我一把將他拉到一邊,低聲對他說道:「你大爺的,你現在是我爸,不是茅山道士!」
沈越緊緊地繃着嘴,可還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害怕朱大年給看見了,他直接就蹲地上捂着嘴笑個夠。
我真後退帶他出來,走到朱大年旁邊,朱大年指着蹲在地上的沈越,他皺着眉頭問道:「凡娃,你爹他這是咋了?」
「不咋,我爹最近腰不太好,蹲那兒歇會兒就沒事了!」我說道,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腰不好還那麼高興,凡娃,你們前段時間進山是不是搞到啥寶貝了啊,你爹他能樂成這樣?」朱大年問道。
我一愣問道:「您咋知道?」
朱大年也是一愣,他說道:「真進山了啊,我也是猜的。不過,你大年伯跟你們家打交道多,這事我懂,保密!」
我點了點頭,旁邊的沈越許久才站了起來,他笑的臉都是通紅的。
然後,我們就沿着田埂上的羊腸小道過去,下邊的楊樹林裏邊停靠着四五輛鏟車推土機挖掘機啥的,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