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臉慘白慘白的,沒有一點血色,濃妝艷抹,詭異的很。
她盯着我,嘴角掛着一絲無比詭異的笑。
跪在棺材面前的不是我老爹嗎,那銅鏡里怎麼會是一張女人的臉,這到底是咋回事?
一瞬間,我腦海當中嗡的一聲,身上立刻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我連續後退了幾步,儘量遠離那口大紅棺材。
「爸,你趕快醒醒啊!」我衝着老爹大喊。
可是,無論我怎麼喊,老爹他就是沒有動靜,他還是跪在地上對着那面銅鏡在梳妝,非常小女人的那種動作,還捏着蘭花指。
我立刻就意識到了,不是別的,我老爹他一定是中邪了。
這種時候,一定要冷靜,我在心裏告訴自己。我記得我口袋裏還有幾張黃符,那黃符是我爺爺生前畫好的,一定能夠起到作用。
爺爺曾經說過,中邪的人其實就是身上的陽氣遭到了壓制,人失去了自己對軀體的支配。只要使用黃符或者其他一些陽氣重的東西,將中邪的人身上的陰氣給驅走,就會沒事。
再這樣下去,我不知道我老爹會變成了啥樣。手上也正好有黃符,我也沒有多考慮,拿着黃符,衝着我老爹的後腦勺就貼了過去。
我儘量以最快的度接近我老爹,度慢了,估計跟剛才的結果就差不多,肯定就被一腳給踹飛的。
與此同時,我看到那面銅鏡裏頭的那張臉也在盯着我,她還是那種陰冷的笑。雖然害怕,但我還是沒有停下來,我感覺那鏡子裏的不過是一種幻覺,老爹再怎麼也不可能完全變成了一個女人。
可是,當時的那張黃符已經非常靠近老爹後腦勺的時候,老爹卻突然回頭,他盯着我,就像是那鏡子裏的那張臉在盯着我一模一樣。
我幾乎在一瞬間就感覺到一雙冰涼無比的手掐住了我的脖子,整個人就動彈不了。
而且,我這回也清晰的看到,衣服挎包還是我老爹,可那張臉已經不是我老爹了。很顯然,那是一張女人的臉,跟剛才我在鏡子裏看到的一模一樣。
除此之外,她的胸前也鼓鼓囊囊的,的確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女人,她根本就不是我老爹。
我分明是跟我老爹一塊下來地窖的,怎麼會是這麼個女人?難道說,大半夜敲我門,帶我來這裏的根本就不是我老爹?
我瘋狂的掙扎着,努力抬起手來,拿着黃符衝着那個女人的臉上貼了過去。
根本就沒有任何作用,黃符沒有粘在那女人的臉上,而是晃晃悠悠的掉在地上。沒有錯,黃符其實就是我面前的這個女人給的,她不是我老爹,那黃符根本就是假的。
而這時候,那張慘白的臉也衝着我的臉貼了過來,我瘋狂的躲避着,可是也現自己根本就沒有地方可躲。
一條紅色的舌頭伸出來,開始變得越來越長,離我越來越近。
我努力抬手,衝着她的那張臉一把就摁了過去,感覺那一瞬間,不知道被什麼給劃到了手掌,一陣劇痛,手掌心鮮血直流。
那女人的臉還是一直向我靠近,我的手心都是鮮血,我心想黑狗血能辟邪,中指血也可以,不知道我手掌上的血行不行,沒那麼多時間考慮,我衝着那個女人的臉一把就摁了過去。
可沒想到的是,那女人竟然怔怔的站在了原地。
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我立刻從她的那雙手中間掙脫,劇烈的咳嗽了幾聲,腦袋眩暈的感覺才稍稍地好了一些。
女人的臉上沾着一個血淋淋的手印,很快,血手印的邊緣開始滋滋啦啦的冒煙。開始只是冒煙,到後來,我看到那張臉沾有鮮血的地方快地凹陷了下去,最後變成了黑色。
漸漸地,那個女人渾身上下都開始被一團濃煙給纏繞着,她瘋狂的掙扎着,渾身上下都變成了漆黑一片,就跟燒焦了一般。
「凡娃!」我耳旁傳來一個聲音。
然後,我的餘光就看到一雙手放在我的肩膀上。
我幾乎是一瞬間就反應了過來,剛才的經驗讓我知道,我的血有着一些特別的作用。我一個快的翻身,一巴掌鮮血就衝着後邊那人給摁了過去。
一切都是條件反射一樣,不過,這次我卻被一把抓到胳膊,整個人不得動彈。我在定睛一看,感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