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期講述起來:「我常年駐守岷山,和夕兒也未見過幾次,只知道她是一隻三尾靈狐,生於塗山,和司宵在伊洛一帶相遇,之後便結為夫妻。你可注意到司宵腰間的那塊玉?那玉雕的就是三尾狐狸,是夕兒贈與他的。」
女苑恍然大悟:「原來那就是我的原形!」想了想,又問:「那夕兒是怎麼死的?我問司宵那些徒弟,他們都不告訴我。」
「沉痛的過去,自然誰也不願提起。」虞期略有悵然的說:「夕兒是在長出第四條尾巴時,得知司宵遭遇危險,一時心神錯亂,被靈力反噬而亡。這件事一直埋在司宵心裏,我亦不敢在他面前提起。他會變成如今的石塊模樣,便是因此事之故。」
「怪不得他總迴避我。」女苑心中瞭然。司宵定是覺得,夕兒的死是他一手造成,他害死摯愛一次,如何還敢再害第二次?所以寧願什麼也不捅破,自己獨吞相思之苦。
「可是!可是司宵並不是故意的啊,只能說是造化弄人!再說現在的我又不是三尾狐狸,不會長尾巴,不會被靈力反噬,司宵怎麼還放不下心裏的疙瘩!」
虞期徐徐輕嘆:「你能轉世,是司宵用半生修為換的,當時你被自己的靈力打散三魂七魄,已不能輪迴。是他把你的魂魄一個個重新集齊,耗掉一半修為,才為你打開輪迴之路,令你得以在百年後降生人間。你能有今日,司宵已是倍感萬幸,不敢再闖入你的人生了。」
女苑張大嘴巴,愣有半晌,表情轉為痛心疾首。她為司宵的痴情而感動,縱然不記得前塵過往,也覺得心碎想哭。
「什麼嘛,就會委屈自己,也不問問身為當事人的我是如何想的。」女苑嘀咕,越是感動心疼,就越是想把司宵搞定,再在搞定他之後劈頭蓋臉的罵他一通:「司宵你個笨蛋!從前是從前,現在是現在,難道就因為害怕悲劇,便要獨自承受痛苦嗎?膽小鬼!縮頭烏龜!白活那麼多年了,膽子還沒我大!」
她拽住虞期袖口:「你!把我變成仙家,快!我要和司宵一樣!」
虞期眯眼看她:「你當我是萬能的?」
「沒辦法你就想辦法呀!」
「辦法……還真有。」虞期從袖子中,取出司宵讓他代為保管的九穗禾丹丸,「這是司宵在空間裂隙里找到的神物,凡人吃了,能長生不老。你真要一試?」
「廢話!那還用說?」女苑奪過丹丸,往嘴裏一塞,咕嚕一下就咽下去了。
咽罷,她唇角揚起得意的笑,擺出戰鬥的姿態,笑道:「這樣我就可以和司宵等同,他也不必害怕什麼。從前的事我能想起最好,想不起也沒事,我就要嫁給司宵,除了他我誰也不跟。虞期虞期,看我今晚就搞定了他給你瞧,我們打賭好不好!」
虞期無奈一笑:「我沒有與人打賭的習慣,倒是希望你和司宵能再續前緣。」
「你也希望?」
「當然。他是我摯友,我當然希望他能過得更好,否則也不會和你說這些,更不會給你九穗禾。」
「是嗎?那太好了!」女苑拍拍胸脯,「虞期虞期,你放心,一切就包在我身上了!明早,等我捷報吧!」
女苑所說的搞定,自然是晚上去爬司宵的床,這點虞期猜都能猜出來。司宵的狀態,他委實看夠了,這次背着司宵把九穗禾給女苑,便是希望能有個好結果。
次日,如虞期所願的,女苑果然傳來捷報。可這捷報不是早上來的,而是……傍晚。
這怪不得司宵。照他弟子們的說話,師父禁-欲多年,好不容易和師娘同-房,能在次日天黑前收手都已經不錯了。
女苑的確被折磨得夠嗆,卻覺得是大勝了一場,分外高興,以至於之後連着好幾天都和自己這幫便宜徒弟炫耀:說司宵怎麼怎麼禁不住她的誘-惑,怎麼怎麼教她,又是怎麼怎麼瘋狂的抱着她不放。
女苑說,她在意識湮滅的時候,好像斷斷續續的想起前世的事了,依稀想起自己魂飛魄散時的巨大悲痛。她說,她這一世必不讓舊事重演,定要天長地久的做羽山的女主人。她還拽着虞期喋喋不休,懊悔之前沒逼着他打賭。
虞期無奈道:「你已得償所願,還不黏着司宵去,黏着我像什麼樣子。」
女苑說:「我是想告訴你,別再你你你的叫我,你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