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姚看明白了。
夕兒所生活的年代,是夏后氏最悲劇的年代,這段歷史無論是在地宮的記載里,還是在伊摯曾給雨華講授的課業里,都是那麼唏噓。
夕兒的祖父不思進取,整日玩樂,遭到了方國有窮氏的攻打,那有窮氏首領天生箭法如神、喜好征戰,在奪下大權後就把夕兒的祖父變成了傀儡。
有窮氏首領有一位美麗的少妃,是他搶來的,這少妃對他心懷怨恨,便和他的部下勾搭在一起,暗中殺死了有窮氏首領,成為新的掌權人。
那名部下便是夕兒口中的「反賊」,他殺了夕兒的伯伯、父親,現在又殺了她的王兄,想要直接自立為王。
反賊和他的軍隊馬上就要攻進王宮了,宮中男女能逃的全都逃了。夕兒扶着王嫂,在一片混亂中逃到了養狗的棚子裏,她扒開一條條亂吠的狗,將王嫂從狗洞送到了宮外。
「夕兒,你也逃吧!你留在這裏不知道會被怎麼對待!何況那反賊警惕心強着,你怎麼殺他!」
夕兒決然道:「我是夏后氏嫡親的公主,王兄和父王是這世上待我最好的人,我不能讓他們白死,也不會離開先祖建造的這座只屬於夏后氏的宮殿!」
「夕兒!」
「王嫂你快走!晚了就走不掉了!」
「可是……」
「想想你腹中的孩子,那是王兄留下的唯一血脈了!」
狗洞外的人沉默下來,銀牙緊咬,臉上淚水滑落。
然後,她爬起身,倉促的逃走。夕兒聽着她的腳步聲遠離,終於松下口氣。她從狗棚里走出來,有幾條兇惡的狗在她腿上咬了幾口,她宛如感覺不到似的,淚水再也止不住的流滿面龐。
久姚就跟在夕兒身後,一顆心漸漸的擰住。
關於夕兒的過去,她在空間裂隙里看到了一點點記憶,但是前因後果卻什麼都不清楚。此刻,久姚竟想要看完全部,她想要知道,這個富有傲骨的女子究竟是怎樣變成如今的模樣。
可後面的事,到底是太挑戰久姚的承受能力了。她作為一個旁觀者,顫抖的看着湧進王宮的叛軍燒殺搶掠,來不及逃跑的人被他們砍殺,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
有人認出了夕兒,將她揪到那反賊面前。
她被兩個野蠻的男人拖行着,一路拖到王宮,腿上的鮮血在拖行的過程中蜿蜒成長長的痕跡。
男人把她按在王座下,她仰頭,看見本該屬於她王兄的位置上坐着那個可恨的反賊,她放聲謾罵:「亂臣賊子,你殺我父兄,奪我夏后氏王權,天理不容!我詛咒你!你會死的無比難看!」
「哦?是嗎?」反賊的眼底一抹戾光浮現,「夕公主能說出這話,就是做好被折磨的準備了,如此,我又怎能辜負了你?來人,好好伺候這位夏后氏最美的公主吧!」
一群猥瑣的男人靠近夕兒,扒掉她的衣服,把她壓在身下。
夕兒慘叫,拼命的撕咬抗拒,卻激起男人們更淫蕩的笑聲,迴蕩在整個宮殿裏。
不知是誰撬開了夕兒父兄的棺材,將那兩人的屍體搬過來扔在她旁邊。她就在父兄的屍體旁,被欺辱了整整一夜,而那反賊始終坐在王座上,喝口茶,笑着欣賞全景。
久姚看不下去了,顫抖着閉上眼,祈禱能快點結束。
再睜開眼時,眼前的場景變了,變成夕兒手持匕首,去刺殺睡夢中的反賊。
好不容易等到這個機會,夕兒下手凌厲果決。
可是,她失敗了,因為這晚反賊沒有按照慣例睡在床的外側,夕兒殺死的是他的寵妃。
夕兒被抓起來了,再度被按在反賊面前。
反賊不怒反笑道:「好你個夏夕姒,孤將你賞給弟兄們是有心留你一命,你竟敢來刺殺孤?」
夕兒啐道:「就你也配自稱孤!」
「死到臨頭,嘴還這麼硬。」
「我今晚來殺你,本就沒想活着回去!」夕兒掙脫開鉗制她的侍衛,拔出一人身上的佩劍,以自殺式的行為再朝反賊戳去。
「混賬!」反賊一手拍在床榻上,堪堪躲開這一劍。
夕兒卻被侍衛們再度拿住,推倒在地。兩個侍衛踩在她身上,使勁用力,骨頭像是要斷裂的疼痛讓夕兒慘叫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