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了?」李哲站在濮王府門口,感受着臉上一絲絲的涼意,抬頭望着夜空喃喃說道。
李弘跟在後面下車,抬頭看着夜空中零散的雪花,伸出手掌接了半天,寂靜無聲的雪花才勉強有幾片飄落在他的掌心,隨着掌心的溫度瞬間又被融化,留下了點點警惕的濕潤痕跡。
「下雪就好辦了,如果老八真是被人劫持,如果他們想要出長安城,車轍他們無論如何也沒辦法抹去的,先進去再說。」李弘拍了拍還在感受今年冬季第二場雪的李哲,率先走了進去。
門口迎接兩人的並不是白純,而是其他兩個宮女跟兩個太監,示意他們免禮後,便讓他們帶自己跟李哲,前往濮王府的議事廳。
「皇兄,您這濮王府是不是也該換個名字了,門額上那濮王府的名字多扎眼啊。」李哲跟在李弘身後,四處打量着甚少過來的濮王府,建議道。
「那你說改成什麼名字?」李弘頭也不回,敷衍的問着這個沒有實質意義的提議。
「我不知道,這又不是我的府邸。」
李弘不再理會他,快步走進了議事廳,而白純也剛剛把一隻信鴿從一個宮女的手上接了過來,拆下上面的紙條後,還來不及看,便看見李弘跟李哲快步走了進來。
看着李哲的出現,白純的臉上並沒有出現異樣的神色,平靜的對着兩人行禮,而後才拆開紙條看了一眼,眼神中閃過一絲失望,抬頭對李弘說道:「殿下,暫時還沒有消息,連一絲線索都沒有。」
李弘嘴裏輕輕的嗯了一聲,而後便在首座坐下來,看着桌面上大小不等、顏色各異的紙條,隨意的翻閱了幾張後,便一股腦兒推到了一邊。
「現在怎麼辦?」李哲見李弘不理他,便把手伸向了那堆紙條上,翻看了幾張後,見沒啥感興趣的,便縮回了手問道。
「還能怎麼辦,等吧。既然通知我們三人,那麼人家肯定不會在皇城的,所以我們只有出來,看看能不能在這裏等到什麼消息。」李弘越想越覺得此事不可思議,非同小可。
李旦的兩個宮女、太監分別告訴他們三人,顯然這是被人授意的,根本不可能是他們自作主張而為。
所以以這一點兒為基礎,絕對可以判定,老八是被劫持了,而不是自個兒傻乎乎的走丟了。
但到底是裴炎餘黨劫持了李旦,還是另有他人劫持了李旦呢?裴炎餘黨的動機好猜測,但如果是其他人劫持了李旦,他們的目的是什麼?
自己、李賢、李哲、李旦四人,都乃是母后所生,如今被強制綁在了一條線上,他們想要什麼?
最終的目的是自己四人,還是母后?還是說另有所圖呢?
「你說會不會是老六自己設局……哎喲……你幹嘛?」李哲捂着生疼的後腦勺,哀怨的看着李弘,不由得想起剛才在東宮,劉祥一下子被他打暈的一幕。
「老六不是傻子,他要老八幹什麼?給他帶不來任何好處,他有病才會幹這種事情。」李弘看了一眼旁邊有些憂心的白純。
小胖子李旦跟李令月因為年紀小,從小就很受父皇跟母后的疼愛,甚至就連宮裏其他的嬪妃,因為沒有自己的子嗣,所以對於肉乎乎的李旦,也是發自內心的極為喜愛。
平日裏在後宮,時不時就被其他嬪妃請過去海吃海喝,臨走時自然也是大包小包拎着,被嬪妃親自送回到李旦的宮殿。
所以也就一直以憨態可掬的形象,受盡了宮裏嬪妃、宮女等人的萬千寵愛,就連李令月有時候也會因為嫉妒,然後剝削小胖子。
義陽、高安跟白純等人,自然也是極為喜愛逗弄小胖子的一份子,相比較於李令月的聰明伶俐,李旦的憨厚更惹人女人喜歡,所以白純臉上隱現隱憂,也是無可厚非。
三人在宮女的侍奉下,坐在議事廳內相顧無言,李哲不知道怎麼救,如今能動腦子的事情,他自認為比不過李弘,索性就放棄了動腦,一門心思想着逮住劫持李旦的人後,好好的收拾一番再說!
白純臉現憂色跟愧疚,在她心裏始終認為,自己統領精衛到現在,好像並沒有幫上什麼忙,這讓她感覺自己很不稱職。
李弘望了一眼白純,兩人在一起已經快要十年了,白純絕美的臉頰上呈現什麼樣的表情,心裏在想什麼,自然是也
520皇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