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密信。」芒種輕輕敲了下窗戶,對着馬車裏的李弘說道。
「遞過來。」李弘應聲道。
與他同座一輛馬車的李楚媛,這些日子已經很適應這個侍女的「工作」,伸出一隻手接過那封信件,看也不看的便遞給了李弘。
李弘並沒有背着她,反而是大大方方的看了一遍,而後再折好放回到了信封當中。
「給白純去信,傳我命令,無論有何重要事宜,無論長安形勢如何,立刻離開濮王府,前往後宮覲見皇后,沒有我的命令,所有東宮之人,不准離開皇宮半步,違令者斬。」李弘平靜的對馬車外面說道,甚至面容之上,還帶着一絲輕鬆的微笑。
「是,殿下。」外面再次傳來芒種的聲音。
「獵豹聽令,立刻去信給安東都護府格希元,安西守將袁恕己,前往雲中,哪怕是一匹馬,都不准跑出雲中都護府的範圍之內!違令者,格殺勿論。」
李楚媛看着依然還帶着輕鬆笑意的李弘,但心裏卻是感覺不到任何的輕鬆,反而是覺得原本暖和的馬車裏,突然間變得冷了好幾分。
在李弘給安東、安西的命令之前,兩軍也早就已經接近雲中都護府的管轄範圍了,如今這一道命令,則是讓他們直接控制雲中都護府。
一路上,除了這兩道命令外,李弘倒是過的悠然自得,趕路並不着急,但就以這樣的速度,也足以在李賢大婚的前一天,趕到長安了。
李楚媛在那日與李弘談話後,也開始把更多的目光放在許彥伯身上了,甚至有時候弄的許彥伯怪怪的,不知道涇陽縣主為何老要盯着自己看。
眼看着就要進入長安,李楚媛一手拄在馬車車窗上,看着外面的許彥伯背影,呆呆發愣。
李弘喊了好幾聲,都沒有把李楚媛的魂召回來,伸出手在眼前晃悠了半天,李楚媛這才茫然的轉過頭看向他。
看着李弘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李楚媛沒來由的臉上一紅,瞪了李弘一眼做賊心虛的說道:「我是在想心事兒,可不是在看他。」
「啊?誰?」李弘恍然大悟的看了一眼李楚媛,而後視線從車窗處緩緩往許彥伯身上移去。
「不許看。」李楚媛伸出玉手,把李弘的臉頰推向了另外一側,羞澀加惱怒的說道。
「你這樣也不是個辦法啊,到現在還沒有下定決心,你讓我回去後,怎麼跟母后、跟你父王交代?這樣吧,我把他叫過來,你跟她聊聊吧,通過溝通才能直觀的了解一個人,你老這樣盯着人家的背影,這能了解什麼?弄不好還整的人家許彥伯老感覺背後陰森森的,以為被鬼盯上了。」
「你才是鬼呢。」李楚媛被李弘的話語氣樂了,因為這一路上,她也發現了,許彥伯時不時就會表情心悸的回頭,而後當看到一切正常後,又是茫然的回過頭。
她不知道怎麼這傢伙這麼敏感,自己只是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不到一個時辰,他就發現有人偷偷盯着他看了。
「那我把他叫過來,怎麼樣兒?你跟他聊聊吧……。」
「聊聊聊,有什麼好聊的,要你多管閒事兒。」這個時代雖然是男女觀念開放,但也沒有說是開放到,人家花前月下,旁邊還站着一個慕名學習的不是?
哪怕就是在上一世,也沒有說男女之間戀愛,旁邊還站着一位在觀摩、學習不是。
「這麼說來你是同意,不對,你是暫時一切都滿意了?」李弘不懂風情,這是非得逼着李楚媛透露出她女兒家的小心事兒。
李楚媛面對這樣的惹不起的貨色,也是又羞又怒,但又沒辦法不理會他,當作他不存在。
「我可沒這麼說。」李楚媛臉色越來越紅,嬌羞的模樣兒倒是越來越迷人。
當女子在有了心上人,當開始欣賞一個男子時,那麼有關於她自己心中的小秘密,旁人別指望能夠了解到多少,畢竟,就是深處戀愛之中後,當事人都不知道女子心裏會想些什麼。
女子的心事,不會像歷史前進的步伐一樣,隨着時間的推移,便讓越來越多的男子揭開她們心中的迷霧。
這一點兒上,女人則是選擇了完全不進化的,不求上進的原地踏步,在人類發展史上,成為了最為神秘莫測的秘辛,所以對於無論處於哪一個時代的男子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