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弘覺得自己好像找對方向了,從錢莊查,是不是能夠查出來到底是誰在私運違禁品?
撫摸着下巴不由自主的想着,私運無論如何,都是一大筆錢,這筆錢他總該有個來龍去脈吧?總不能真是自產自銷,然後用其他產品來填補虧空吧?
如果是那樣,這些東西還就真的不好查了,人家的錢要是不入錢莊,不走帳,自己也就沒法子查。
就算是那香皂、肥皂等物品,現在在大唐,特別是南方一帶,已經是走俏的商品,一直都是有市無價。
權毅如今臉皮越來越厚了,這貨自從來到西域磨練後,就變得無恥極了。
這不,又開始蹲在李弘的門檻上,死皮賴臉的嘿嘿傻笑着。
「甭打主意,沒戲。」李弘哪能不清楚他的來意。
挖牆腳挖到自己身邊來了,這哪行?如果精兵強將都被他挖走了,以後還能拿什麼教訓他們?
權毅當初不太相信李弘親衛隊的戰力,但自從有一次,李弘讓他率領千人,自己率領親衛隊,兩人在沙漠深處,進行了一次模擬的遭遇戰後,權毅是徹底的服氣了。
所以就以扮作強盜危險太大為由,強行挖走了當初那個親衛隊隊正。
要不然李弘也不會看見尉屠耆後,動了收為己有的心思。
尉屠耆也着實是一塊璞玉,稍加雕琢,以後定能夠成大器。
可別忘了,李弘九轉十世,曾經就跟着戰神白起馳騁沙場過。
當年秦國與趙國的戰略決戰:長平之戰,自己就曾經跟隨着白起,與同白起一起坑殺趙國兵士四十餘萬。
但最後自己的結局也同白起一樣,在當時的杜郵亭,也叫孝里亭,同白起一同被賜死。
而他當時的身份則是白起身邊的大將:秦國名將客卿:司馬錯之次孫。史學家司馬遷之六世祖:司馬靳。
「最後一次,大都護,末將手底下的兵什麼料,您也知道的,最近一直被無法無天搶風頭,您要是再不管,末將就……。」權毅蹲在門口,跟要飯的似的。
「兵慫慫一個、將慫慫一窩。這話我跟你說過八百遍了,你的人再要是輸給無法無天,你就等着被我罷免吧。」
李弘話音剛落,然後眼前就出現一道殘影,權毅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把心思再放回中原地區,李弘拄着下巴沉思了好久,還是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
但不論如何,他還是打定主意,先給白純去旨,讓她從錢莊裏開始慢慢查,看看是不是能夠查出點兒什麼來。
第二日清早,權毅在門口剛剛集結好自己隊伍,正準備開拔前往沙漠深處,進行他們的第二職業盜賊時,身後傳來了馬蹄聲。
李弘率領着親衛隊二百人,急匆匆的趕了過來,看着權毅驚愕的眼神,李弘虎目掃過,淡淡說道:「我一同跟你們去,舒展舒展筋骨。」
「是,大都護。」權毅臉上呈現興奮的神色。
城門口處,一個小腦袋從城門裏探了出來,觀察了好一會兒,確定了馬背上那人是李弘後,便從門口蹦了出來。
「你這是去哪裏?」安小河仰頭看着前方的大軍緩緩離去,對喚做糧票的戰馬馬背上的人問道。
「打劫去。」李弘看着笑顏如畫的安小河,裝作盜賊的模樣兒說道。
「帶上我唄。」安小河期望的說道。
「不行,這一次又不是一兩天就能回來,你跟小雪還有夏至她們玩兒吧。」李弘對於安小河很心動,特別是那高挑的身材,美麗的臉頰。
但是不知為何,面對安小河時,腦海里總會不自覺的跳出白純的影子。
雖然她倆氣質完全不同:白純就像那天山上的雪蓮般,淡然到甚至淡漠,淡漠到甚至不食人間煙火。
而安小河則就像是跌落到凡間的精靈,處處透露着一股靈動跟輕盈,就像那花瓣兒飛散着,給人愉悅。
一個九天玄女般要乘風而去,一個凡間精靈般剛入紅塵俗世,兩種截然不同的美態。
撅着小嘴的安小河,仿佛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答案。
望着遠遠離去的背影,手放在紅唇邊高喊道:「記得給我帶個禮物回來。」
李弘煩不勝煩的揮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