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三月份。」李弘警惕的看着武媚,果斷回答道。
「去年三月份?」武媚看着一左一右兩個宮女,緩緩向李弘逼近,皺着眉頭想着去年三月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
「是,去年三月份兒臣跟您還有父皇去祭祀,兒臣說肚子疼……。」李弘吞了吞口水,當時真不怪自己,誰讓自己吃壞東西了。
「然後呢?」武媚滿腦門黑線,此時她已經處於暴怒邊緣了!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李弘無辜的眨動着明亮的小眼神,說道。
她隱隱猜到事情的真相了!這小王八蛋當時幹什麼去了!祭祀進行中,宮女都沒有敢隨他離開,就他一個人偷偷溜走了,自己本想抓住他,但小王八蛋給泥鰍一樣滑溜,所以就沒管他跑哪裏去了,到底幹了什麼。
現在他知道了,小王八蛋真是吃壞東西肚子痛啊,找不到地方,索性就在自己的馬車上解決了,那麼馬車車頂的絲綢沒了,那就是被他……被他……。
「李弘,你真惹我生氣了,我告訴你,看我今天怎麼扒了你的皮!」污穢之物,自己竟然坐着那小王八蛋……武媚想不下去了,憤怒的要失去理智了!枉她今日一路上還在馬車裏很享受!
「您就不該問。」李弘好心的替他媽着想道。
「李弘我活剝了你我!」武媚控制不住自己了,不等兩個宮女控制住李弘,就歇斯底里的跑了過去!
頓時,整個會議室內翻天了,李弘勸誡聲,武媚怒吼聲,桌椅板凳挪動聲,此起彼伏。
門口的宗楚客已經驚嚇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蠟像一般矗立在門口:這就是傳說中母儀天下的皇后與以仁慈、孝敬譽滿大唐太子殿下嗎?
費力的扭動脖子,看了看四周圍着的人,一個個神色從容、表情淡然,像是對立面正發生的吵鬧雜亂聲已經習慣了。
不時還能聽到有人小聲議論:「當日你為什麼不阻止殿下上皇后的馬車?」
「阻止了,可沒阻止住啊,祖宗要上去,誰敢攔啊。」
「完了,等着吧,太子殿下的屁股又得腫好幾天了。」
這時會議室又傳來武媚的嬌喝聲:「李弘你給我站住,我告訴你,我只跟你算馬車的賬,敏之的賬一筆勾銷,你過來讓我揍你一頓。」
「憑什麼敏之的賬也要算在兒臣頭上,那是他活該,要不是母后您阻攔,我早就把他腦袋砍了。」李弘額頭冒汗,氣喘吁吁。
沒辦法,三個女人圍堵自己,自己實在沒處躲了,只好爬進會議桌下面,武媚與兩個宮女俯身看着他,就是夠不到他。
「行,小兔崽子,你等着。半梅、尋蘭你倆在這看好了,我去後面踹他屁股,就不信給她踹不出來。」武媚同樣嬌喘道,飽滿的雙峰隨着胸膛劇烈的起伏着。
兩個宮女顯然是最累的,不敢下重手,深怕傷了太子殿下,可力氣小了,就逮不住他。這不,太子殿下從半梅懷裏掙脫時,甚至還拽走了她的貼身內衣,此刻正被他拿着擦汗呢。
李弘在會議桌下轉了個身,地面上鋪就的全部是波斯地毯,所以不怕蹭壞了膝蓋或者胳膊肘。
「母后,商量一下,我給您看樣兒好東西,保證讓您臉上有光,以後就算是誰問起,我都說是您想出來的。」李弘隨手把半梅的內衣甩給了半梅,連忙說道。
「少拿你太乙城的破爛忽悠我,你這太乙城現在除了香水跟香皂,就沒有我能看的上眼的。」武媚扶着會議桌走到另一邊,修長的踢了踢下面的小兔崽子,但只夠的到一丁點兒鼻尖,還被人家用手把腳擋回去了。
「這東西可不一樣,你要相信兒臣的聰明才智,而且,這件事兒一直在秘密進行,我從來沒有告訴任何人。還有,這裏現在就我們兩人,只要您同意,保證沒人會知道。」李弘看着武媚坐在椅子上,時不時踢一下桌子下面,誘惑道。
「先說說是什麼物件兒。」武媚逮也逮不住,只能妥協,先把他誘惑出來再說。
「不是物件兒,是一種舞蹈,絕對比胡姬那種胡旋舞還是什麼亂七八糟的舞蹈,更能讓您喜歡。怎麼樣兒?兒臣今晚就讓她們表演給您看,而且兒臣已經把太乙城,最繁華的一條街道戒嚴了,就是為了讓母后您好好的欣賞舞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