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清深吸了一口氣,「當初你是被人強暴嗎?劉琪,你摸摸自己的良心?」
劉琪的眼神里閃過了一抹驚恐,似乎是自己最在意的某一處,最想隱藏的某一處,正在被人一點點的撕裂。
「那個宴會上,你其實是想給我下藥吧?可是沒想到,因為小孩子貪玩,容墨一個極其調皮的舉動,結果讓你着了道。」
劉琪的臉色有些猙獰,細看其眼神,還有些駭人恐怖。
「不!別說了,別說了!」
劉琪像是受了極大的刺激,然後拼命地捂着自己的耳朵,不想讓自己再繼續聽下去。
韓清卻像是將壓抑了心頭多年的巨石搬開一般,總算是覺得輕鬆了一些。
「那天晚上,我們都沒想到,容墨竟然因為貪玩,將我們兩個人的杯子給調換了。事後,還是我哥看出了你的不對勁,所以立馬就派人去找你了。」
韓清深吸了一口氣,「這麼多年,你一直對容墨的態度不冷不淡,不就是因為這個嗎?」
劉琪卻是一邊哭,一邊搖頭。
顯然,她在極力地否認着什麼。
「嚴格說來,那一次,還多虧了容墨。如果不是容墨,那被算計的人就是我。如果是我和別人發生了這樣的關係,依我的性子,是根本就不可能再活下來的。」
韓清說着,眼睛裏也泛起了淚光。
「這麼多年,你一直都是最了解我的人,可是你仍然選擇了用這種方法來對付我。一次不成,便又來第二次。劉琪,你的心怎麼就這麼狠呢?」
劉琪彎曲着身子,不停地在原地轉動着,最後,竟然坐在了地上,雙手抱膝,哭得像個孩子一樣。
「容墨當時才幾歲?他根本就是無意識的,而且,他對於那件事情,也是完全沒有記憶的。可是你卻因此而忌恨了他二十多年。劉琪,你配為人母嗎?」
「不!不是你說的這樣的。明明就是你把我的容墨教壞了。是你!」
劉琪的嗓音聽起來有些不太對,嘶啞中,還透着一種巨大的恨意。
「容墨就是因為跟在你身邊久了,所以才會處處維護你,他分明就是故意的,他這個吃裏扒外的東西,我討厭他,我恨他!」
韓清擦了把淚,搖搖頭。
他是為了容墨這麼多年從劉琪這裏遭到的冷待而難過。
絕對不是為了這個喪心病狂的女人。
「劉琪,事已至此,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呢?你昨天親口承認了你對蘇念下毒,就算是冷拓肯放過你,你覺得,其它人會放過你嗎?」
劉琪的身子縮了縮,緊緊地咬了嘴唇,「你幫我。只要冷拓放我離開,不再追究此事,我就告訴你一個秘密。」
韓清只覺得她是在說夢話。
「冷拓憑什麼要放了你?」
「蘇念現在不是沒死嗎?孩子也沒事,他就當是什麼也沒有發生過,放過我就好了。」
韓清有些不可思議地看着劉琪。
「你是瘋了吧?難道非要鬧出人命,你才覺得自己做錯了嗎?」
劉琪怔了一下,隨後,左右看了一眼,然後小心翼翼,壓低了聲音。
「只要你幫我,我就告訴你,關於許容彬的一個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