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冰雲回頭一笑:「將軍不用擔憂,只是一個小小的陣法,這個陣法過去,恐怕就不能夠潛行了,到時候應該會與海盜交戰。」
海盜之所以一直都沒有行動,不過又是想要用這種陣法的手段,讓這些船迷失在大海中,只要耽擱一些時日,到時候這些人還不是他們嘴下的食物嗎?
「木雲,此事太過於嚴重……」
「將軍,相信我,我一定能夠破陣,這一次不會再發生原來的事情。」
或許是木冰雲的話很輕鬆,很值得人信賴,尤其在黑夜中,她的雙目仿佛散發着自信的光芒,出奇的讓時忠相信了。等他反應過來,木冰雲已經消失在他的眼前,他站立在船頭,不知道該怎麼辦,有一次的迷茫。
過了好久,就像是過了一天一夜,但是他知道時間只過了一刻,耳邊傳來了歡呼聲,讓他清醒過來,定睛一看,木冰雲的聲音果然出現在他的面前。
「這……木雲,你怎麼做到的?」
時忠興奮的問道,直接跳到了小船上,緊緊的盯着她的眸子,「陣法,這真的是陣法,是什麼陣法?」也難怪,練兵打仗的陣法,只是排兵佈陣,與修士的手段是不一樣的,難怪他會如此的驚奇。
「一種特殊的手段,是木雲家傳的,好了,將軍,我們先過去等着,打仗的事情我不擅長,我擅長的是偷襲和刺殺,其他的事情就要全靠將軍你了。」
時忠當然知道她要做什麼,如此說只不過是在告訴他,她想要過去刺探敵軍的情況。如此拐彎抹角的編排他,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若是換一個人不聽將軍令,他早就拉他出去砍頭了。偏偏蒼鬱與這個木雲二人,不管說什麼,都無法讓他生氣。兩個年輕人,還真的是有些本事。
「你想做什麼?」
「自然是擒賊先擒王!」
時忠低聲道:「我看是去找郎君。」
木冰雲瞄了他一眼,十分的淡定:「順便吧!」說完,跳上了船板,而時忠跟着上來了,不由有些好笑,這對年輕人真有意思。
他看找郎君是正事,擒拿賊王是順便。
若是他還是這麼年輕就有這份魄力的話,那該多好?
若是他直接打進東海島,那該多好?
若是他這樣選擇,是不是原來的事情都不會發生,尤冥不會死,張嘯不會告老還鄉,還得改名換姓,而他……也不會娶了弟妹,雖然他真的已經愛上了她。
一切的一切,是不能夠重來,也不能夠補救,他唯一能夠做的事情,就是讓東海島的海盜全部消失,給兄弟報仇,讓妻子安心,只能夠做到這麼多了。
算算一生,他既不是一個好兄弟,也不是一個好將軍,更不是一個好丈夫,竟然什麼都不是。
「將軍,要打海盜了,你還走神!」
不用看就知道是誰在調侃他,他笑了笑:「好了,你去吧,這裏交給我就可以了。只要沒有陣法這種么蛾子存在,本將軍敢保證,來多少海盜,通通沒有迴路。」
「那就好。」
木冰雲已經換上了一身衣裳,悄悄的劃着小船,小船的樣子是經過特殊改造看起來像是一隻民船,既然要到島上,肯定會被發現。
時忠見那身影已經遠去,終於收回了視線。
「將士們,害怕嗎?」
「不怕!」
「怕嗎?」
「不怕,不怕!」
「殺殺殺!」
……
木冰雲聽到後面的聲音,忍不住一笑,真是一個彆扭的老頭啊!這一戰結束,該是歇歇了,只是想到自己的猜測,她覺得事情不太簡單啊!
雙臂搖擺着船槳,慢慢的前行着,餓了就吃點乾糧,渴了就飲點水。將包袱裏面的衣裳拿出來換了,為自己挽了一個簡單的髮髻。
一個女人,總不可能是朝廷的探子吧?
她默默一笑,沒有想到這倒是成為她最好的掩飾方式了,相信那些海盜現在沒有心思來過問她一個女人。那麼她就趁機上去找找自己感興趣的。就在昨日那邊已經傳遞了消息出來,說他一切平安,將島上的佈置也寫在了紙上傳遞出來,她也沒有多少擔心了。
終於,即使有濃霧的遮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