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胡村莊是在一座高山的腳下,兩人已經前路在望,但是望山跑死馬,真走到村口的時候,已經是半天以後了,小女孩納姆顯得極為興奮,她歡呼一聲,撒開腿往裏面跑,李一飛在之前的路上已經知道小女孩家在村子裏面,一個m字形的房子就是她家。
沒多久李一飛就看到小女孩拽着一個女人走了出來,對方看到李一飛,噗通一聲跪下來,便要給李一飛磕頭感謝,李一飛讓開身體,說道:「不用謝,也是她的幸運!」
小女孩的父親也跑出來,連連感謝,納姆的父母只有這一個孩子,此前生的幾個都沒活下來,所以哪怕是女兒,他們也很喜歡,女兒丟了十多天,他們當然着急,但是都沒有消息,如今看到女兒平安歸來,兩人都是高興的不行,對李一飛這個恩人非常感激,拿出了家裏最好的食物來招待他。
李一飛安心享受,看得出來小女孩的家裏條件還可以,整個村莊看起來也繁榮一些,甚至李一飛還看到了一些摩托車,好吧,這種環境只能說相較於一路上看到的村莊來說條件好一點,但實際上還是貧民一檔。
吃過晚飯,李一飛本想離開,小女孩一家說什麼都要留下他,盛情難卻,加之李一飛的肉乾也沒了,再往裏面走可就是山林了,所以他要儲備一些食物,以免每到一個地方都要抓野味生火做飯,忙叨一番。
一夜無話,李一飛睡的很香,清晨起來被肉香吸引,李一飛從房間裏走出來,便見納姆的爸爸正在烤肉,院子裏多了兩個人,一老一少,都是傳統僧侶模樣的人,李一飛出來後,那兩個僧人也看過來,李一飛眼睛微縮,他立刻就能確定這兩人是修者,也可以說是巫師,那年老者的修為不低。
是一條老狐狸啊,李一飛不動聲色的走過去,納姆的父親見李一飛出來,趕緊迎過來熱情的招呼道:「先生您醒了,我來介紹一下,這是後邊山中的高僧,這位是迦色大師,這位是他的弟子狄讓。」
李一飛雙手合十,見了禮。那位迦色大師臉上含笑的看着李一飛,也是雙手合十,微微低頭。
「施主可是華夏人?」雙邊落座,迦色大師直接問道。
李一飛輕輕點頭,道:「大師看的准,我是華夏人。」
迦色大師便直接改口用華夏語說道:「我看施主眼光精益,太陽穴飽滿但又內斂,當是修者中的高手。」
「不錯!」李一飛道:「大師也非常人。」
「年輕的時候曾經去過華夏,遊歷三年,所見非凡,遇到過很多宗師高手,感嘆華夏當真是人傑輩出。」迦色大師包含滄桑似的說道。
李一飛見他五官確實有老態,但是年紀應該不算大,至少不能和慕容前輩等人相比,真實年紀恐怕也就是六七十,或者八十以下,便道:「大師在華夏待過三年?」
「遊歷大江南北,華夏語也是那個時候學會的。」
李一飛邊點頭邊道:「大師也是宗師。」
「哈哈,這還談不上,我只是剛入此道,一心向佛而已,但是你卻讓我很驚訝。」迦色大師說道這裏,繼續道:「我既看不出你的年紀,也看不出你的修為,一切都看不出來。所以我很驚訝。當年在華夏遊歷的時候,便會經常有這樣的感覺,面對那些修者我感到一種無力,你給我的感覺也是一樣的。」
李一飛微笑着點點頭,沒有否認,也沒有肯定,納姆的父親將烤好的肉切好,放倒小盤子裏,先端給迦色大師,又端給李一飛,後者微微挑眉,這迦色大師一副僧人打扮,卻是吃肉的和尚。
「華夏有一句佛偈說的好,所謂酒肉穿腸過,佛祖在我心,這句是我遊歷的時候聽到的,深以為然,便記在心中,回國之後,我便不再苦修,只要心中有佛,便時時刻刻都有佛,這樣一來反而修為精進很快,達到了今天的地步。」迦色大師手抓起一塊烤好的肉,整個塞入口中,大口的咀嚼幾下咽了下去,而後才說道:「所以施主不要見怪!」
李一飛搖搖頭,道:「心中佛才是真正佛,吃肉的和尚也是和尚,殺人的和尚也是和尚,心中有佛便是佛。」
「哈哈哈。」迦色大師開懷大笑,連吃幾塊肉之後,說道:「我下山便聽說你救了納姆,就在想着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見到你之後才現竟然如此有趣,這讓我想起了當年遊歷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