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是能殺人的,一個人可以不善良,但是不能愚蠢,愚昧,一旦愚昧了,那就是無藥可救的。
那個保安說不下去了,不是不能說,而是不想說了,面對這樣的人群,說再多有什麼用?這些人就跟那些信了邪教,迷信到瘋狂的男女有什麼區別?正常人能做的事情就是遠離他們,離的越遠越好,讓們聚集到一起,互相作死,正常人千萬別參合,否則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和同流合污,一種則是被害死,不管是哪一種結果,都是最壞的結果。
更何況這些女人的腦子早就被洗了,認為網癮是病,和感冒之類的病毒一樣,被侵入了的孩子要是不趕緊治療,不用楊偉的電擊治療方法,那就不可能痊癒,而他們痊癒也是因為體內的網癮病毒被驅除了,所以孩子得救了,而不去想想這究竟是什麼原因,究竟是怎麼樣一個機理,到底有沒有依據和道理。
這些他們都不會想,因為沒有腦子。
腦子是個好東西,可惜並不是所有人都有,車內的眾人一時間竟然說不出來話來,只覺得外面這些人仿佛一瞬間也是化身為惡魔,因為助紂為虐,同樣是惡人,哪怕他們打着好心的名義。
剛剛上車,就聽一個女人突然尖叫一聲,指着手機屏幕上對眾人說道:「大家別和他們嘮叨了,來任務了!」
「什麼任務?」舉旗的老太太趕忙回頭問道,其他人也是一同看過去,就聽那個女人大聲念叨:「有一個病人治療之後,再次復,而且比上次要嚴重的多,據說是到處說咱們治療中心的壞話,姐妹們,該咱們出動了,他們膽敢說楊院長和網戒中心的壞話,就是咱們的敵人,就是咱們的仇人,楊院長也給咱們派一個任務,讓咱們去說服這個孩子,讓他再來接受治療,免得病魔入體,這個孩子死掉!」
「好,我們這就過去,反正也沒什麼事,出去正好宣揚一下楊院長的威名,讓大家都知道有這樣一個活神仙的人在為咱們孩子着相!」
「對對對,咱們這就走!」
也有人說要和單位請個假,一起去助威!」
一群人嘩啦啦的來,呼啦啦的走,很快鑽進幾輛車裏,看車牌號都不是同一個地方的,恐怕也是各地都有,她們的積極性很高,不用動員,立刻就是欣然前往,仿佛是接受了一項神聖的使命,仿佛是去拯救萬千孩子的生命。
李一飛拿着對講機,說道:「後車的跟上去,這群人人瘋了。」
後面那輛車裏的五個保安立刻領命,他們也是深以為然,這些人的腦子已經被洗了,真正枉為人的是他們,而不是那些可憐的孩子!
「呼!」李一飛吸了口氣,搖搖頭,他說道:「走吧,這群人也是受害者!」
是的,可惡是可惡,但仍然是受害者,他們本來平庸,屬於高危人群,被楊偉之類的人一忽悠,立刻就瘸了,再一洗腦,很快就是沒了自己的腦子。
嘆口氣,李一飛讓人繼續往前開,眾人心頭都有些鬱結,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心頭總是憋着一口氣,看來只有抓到楊偉,這口氣方能出去。
為人父母者,這五個字重逾千斤,但不是父母覺得為孩子好,這件事情就真的是為孩子好。
車子向前,後車則是跟上了那群女人,剩下幾輛車繼續向前,其實他們一拐上這條路,網戒中心裏的人就已經知道了消息,他們在路口安裝了攝像頭,甚至在周圍都有很多個監視設備,也是為了防止有人逃離網戒中心……
同樣,女人們離去的時候,也是打電話告訴了楊偉,引起了裏面人的足夠警惕,當李一飛他們距離網戒中心不到百米的時候,便有四五個大漢走過來,他們穿着軍裝,身上甚至帶着手銬警棍之類的設備,走過來之後,攔在路中間,面色不善,而且言語也是粗魯,直接讓幾輛車停下來,一人抽出警棍大步走過來,示意李一飛等人下車,就見對方說道:「幹什麼的?是來治病的?」
保安們肌肉繃緊,隨時準備出手,不過李一飛沒下命令,他們便是忍耐着,場面一時安靜下來,對面那人便是不悅道:「趕緊回答,不然就離開,這裏是醫院重地,不是你們隨便來的!」
「當然是來治病的!」李一飛開口道,身旁的女孩微微詫異,就聽李一飛接着說道:「是來治病的,我弟弟沉迷網絡兩年了,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