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斷用袖子擦着眼淚，但眼淚像是擦不淨的。一直掉。
自己總是那麼倒霉呢。
下午她就算賣多少，也白幹了。
嗚嗚
忍不住想給顧莫修打電話，就像受了委屈的孩子要找家長一樣。
方小糖哽咽着打了顧莫修的電話。
一聽到顧莫修的聲音，她就抽着鼻子斷斷續續的說她今天的事。
顧莫修先是聽她說完了。後來罵了句，蠢貨。掛斷電話，說來找她。
方小糖眨眨眼睛，被罵了卻覺得高興。
反正顧莫修來了，事情肯定會解決的。
不過好像又麻煩顧莫修了。但轉念一想，自己都麻煩他多少回了，不差這一次了。
沒過半小時，顧莫修就來了。
他很遠就看見方小糖，拿着一簇氣球站在橋上等她。
五顏六色的氣球幾乎把瘦小的她，給遮住。
「蠢貨。」顧莫修來到她面前，還在愣神的方小糖沒想到顧莫修這麼快就到了。
「你來了。」她無意識的傻笑了一下，有點不好意思。
她眼睫毛上，還有沒擦乾的淚珠。
一看就哭過，顧莫修想，這麼一點小事又哭了。真是一點長進也沒有。
「你今天只賣氣球就行了？」
顧莫修問。
「嗯。賣80個，有八十塊錢，多的一個算兩塊。」
「工資這麼少。」
顧莫修嫌棄的說，
「走，老大帶你去把上午被騙的錢賺回來。」
「嗯。」
兩人一邊走，一邊說話。
「連假錢都不認識，你是豬啊。」
又被顧莫修罵了，。
方小糖抿了抿嘴，
「吶，我教你怎麼看錢。」
顧莫修拿出一張百元大鈔，示範給方小糖看。
「你看一下，有沒有陰影，還要摸錢的手感，太光滑，也是假的。」
「懂了嗎？」
「呃呃，懂了。」
方小糖點點頭，實際上根本還是不懂。
顧莫修挑眉，「真的懂了？」
「那你從這幾張挑出假的來。」
顧莫修手上一下多出五張百元大鈔來。
方小糖傻眼，她忘了顧莫修會變魔術了。
她硬着頭皮，看了五張錢，又摸了摸。完全感覺不出，哪張是假的。
只好把她覺得那張是假的挑出來。
結結巴巴的，「應該是這張吧。」
她抬頭試探的看向顧莫修，。
顧莫修對她微笑了一下，她還以為她猜對的時候。被賞了個爆栗。
「啊！」好痛。她摸着頭，委屈的看顧莫修。
「我剛剛白講了，說你笨都侮辱了豬。」
說着，顧莫修又打了她一下。
「哪有。這麼，笨。」
她有點不服氣的囁嚅道。
「過來，好好看着，我再跟你說一遍。」
又詳細了講了一遍，還和假幣仔細的對比了一下。
真的有點不同，真錢的質感和假錢就是不一樣。
顧莫修一輪輪的變錢，讓她挑出假的來。
直到她一眼就能看出假錢為止。才停止。
而她的頭，已經被敲的很疼了。
被敲的狠了的時候，她縮着頭不給打。甚至還想反抗。
結果被顧莫修打的更痛了。
「不得了，還想反抗。」
顧莫修說道。
「你不是說，被、欺負要、反抗的嗎？」
方小糖無辜的辯駁。
「那你還記不記得，我還說了一句話。就是反抗的前提是你比人家厲害。」
顧莫修瞟了一她眼
，嘲笑。
方小糖無言以對，。
就在他們說話的間隙，有好幾個小孩子來買氣球。
也有大人來買，但全是和方小糖差不多的女生。明明是方小糖拿着氣球，卻問顧莫修，帥哥氣球怎麼賣。
拿氣球的時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