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風打量着四周的情況,周圍的一群下人恐慌不安。
「少爺,您沒事吧?」
一僕人大着膽子詢問着。
「無妨。」
北風搖了搖頭,而後轉過頭打量着四周。
「少爺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
一眾僕人都在不解,按照以往少爺的性格,在場人輕則扣除工錢,重則直接被打罵一頓。
而如今卻只是輕飄飄的一句話就過去了,讓這些僕人都是有些疑惑。
但轉瞬間這種情緒就消失不見,不管怎麼樣,沒有受到責罰就算好的了。
在場的僕人不動聲色間環繞着北風四周,阻攔着四周的人群,這一次算是運氣好,要是少爺再被推倒一次,恐怕就不是這麼簡單了。
「按照路鄔的記憶,此界水系發達無比,其中隱藏着諸多的精怪,需要人族時時祭祀,否則動輒間掀起驚天駭浪,讓無數人家破人亡。」
北風默默地想着,打量着前方的人首蛇軀的雕像,「這就是水神?」
「混賬東西,居然犯下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引得水神震怒,為今之計只有將其投入河中,由水神處置。」
一位白髮蒼蒼的老者在一群村民的拱衛下慢騰騰的走到祭壇之前,說話中氣十足。
「叔公,我錯了,我不是人,饒了我這一次吧!」
場中一中年男子被五花大綁的捆在中心,臉色灰白,此時更是瘋狂的哀求着。
「平日裏偷雞摸狗也就罷了,可居然敢冒犯水神,你讓我如何放過你,你讓柳河鎮的鄉親怎麼放過你!」
白髮蒼蒼的長者眼中帶着負責的情緒,恨鐵不成鋼以及心痛。
「殺了他!」
「殺了他!」
一群村民紛紛高聲呼喝起來,看向場中男子的目光中帶着厭惡。
居然冒犯水神,水神一怒,整個柳河鎮都要在洪流中化為一片澤國。
因為這男子冒犯水神,導致自己也是提心弔膽,怎能不讓這些人對其心懷恨意。
「這就是人性啊,沒有人責怪所謂的水神,或許有,但卻沒有勇氣說出來,而是將這一股對水神的敬畏以及恐懼化為恨意轉接到了這男子身上,不管是非對錯,弱者就是錯。」
北風靜靜地看着,並沒有插手的意思,自己初來乍到,還沒有摸清楚情況,再則此時自己這一副軀體連此界普通人都還有所不如。
「時候差不多了,開始祭祀水神吧,希望水神能夠寬恕我等。」
老者在柳河鎮中十分有威嚴,此時眼中帶着一絲不忍,而後毅然開口說着。
「不,我錯了,叔公我錯了啊!」
被綁住的男子拼命掙扎,卻撼動不了繩索半分,一臉絕望的嘶吼。
「噗嗤!」
祭壇之上,被男子盜走的水神雕像眼睛中的寶石已經放在托盤之內,由能工巧匠小心翼翼的安放回雕像眼眶之內,同時宰殺牲畜,祭祀水神。
而一群膀大腰圓的漢子則不顧男子的掙扎,將其帶到河邊,河邊之上已經放好一艘竹船,竹船只有四十厘米寬,剛好夠一個人躺在上方。
前往河邊的一路上,所有村民都是為這一群人讓開道路,數千人鴉雀無聲,唯有一陣陣絕望的哀嚎自被捆綁的男子口中傳來。
每一位村民都是雙眼冷漠的看着這一幕,沒有一個人站出來。
「啊,你們不得好死,我就算死了,也會化為厲鬼回來!」
男子癲狂,發出如指甲划過玻璃的刺耳聲音,讓人心寒。
「砰!」
「老實點!」
壓着男子前進的幾位膀大腰圓的漢子此時也是感覺有些發毛,其中一人掄起砂鍋大的拳頭,一拳擊打在男子的腹部。
被這一拳狠狠擊中腹部,被捆綁的男子雙眼一凸,嘴裏噴出血液,像是要窒息一般,連喘氣都困難,說不出來話。
「嘩啦!」
將被捆的嚴實的男子放在竹筏之上,一人將竹筏向着河流中推去。
竹筏只有四十厘米寬,剛好躺下一個成年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