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清璇轉到vip病房後,幽居便成了這病房的常客。
泰郁森給他弄來一張貴妃椅,還帶來一張厚毛毯子,他也不回酒店了,就住在病房裏。
對於幽居的行徑,醫院持着默認的態度。開始他們並不知道幽居的真實身份,直到醫院院長打着探望病人的幌子來病房看程清璇,卻對幽居恭敬有加,相聊甚歡,醫生這才知道原來這年輕人竟是幽暗國際的總裁。
實在不怪他們眼拙不識明珠,只因幽居實在是太低調了,一般普通百姓還真不認識他。
程清璇傷口很痛,前半夜幾乎睡不着,幽居便一直陪在她床邊。她渴了,就給她端茶遞水,她餓了,就餵她吃一直保溫着的粥,不然就親自動手削水果給她吃。那熱乎勁,倒叫走廊外偶爾路過的護士們羨慕不已。
程清璇後半夜睡着了,幽居這才進浴室洗了個澡,他穿着白色毛衣往貴妃椅上一躺,然後將毛毯蓋在身上。他這段時間一直在醫院照顧程清璇,倒比程清璇這個病人更疲憊,躺下沒一會兒就睡着了。
他睡着後,程清璇卻緩緩睜開眼睛開。
她雙手貼在臉頰下,聽着幽居均勻沉重的呼吸聲,心裏跟胃一樣暖烘烘的。翦水秋瞳望着貴妃椅上那男人冷峻的臉部線條,程清璇腦袋在手背上蹭了蹭,小聲跟他說了句晚安,這才催眠自己睡覺。
第二天早上,天剛亮幽居便醒了。
他洗了把臉,去寶善閣買了兩份營養早餐,又折回酒店給閻王餵食。他看着閻王將貓糧吃完,這才穿好大衣準備出房間。他打開門,手中食盒突然一重,幽居低頭看一眼,發現閻王優雅地蹲在食盒蓋子上,睜着翡翠綠眸望着他。
「喵!」
閻王撒嬌一樣的叫喚,像是在說:爸爸,帶我一起去。
幽居想到什麼,將男神提起來扔自己大衣的口袋裏。閻王長大了,不能像小時候那樣無拘無束地在他口袋裏玩躲貓貓了,但貓咪們天生骨架小。閻王半個身子縮在幽居口袋裏,腦袋跟前爪搭在口袋外面,好奇看着路邊街景。
幽居走路去醫院,路上,他手指扣扣閻王的毛髮,問:「閻王,你知道我們要去見誰嗎?」
閻王優雅地用爪子洗了把臉,懶洋洋喵了一聲。
「你還記得嗎?你有個媽媽,你媽媽很喜歡你的,你小時候一叫喚,你媽媽就給你餵小魚乾。你可喜歡她了,那時候你憎恨我給你打了藥,不怎麼親近我,卻最愛藏在你媽媽懷裏。」
閻王聽着幽居碎碎念,心說,爸爸你今天真是話嘮。
幽居一邊說,一邊走進住院樓。
他乘電梯上樓,穿過走廊來到程清璇病房,他推了推門,發現裏面鎖着。正是七點半,應該是護士來給程清璇換藥。幽居坐在走廊外的椅子上等,等了約莫十五分鐘,門才打開。
護士推着小推車走出來,推車下面的垃圾筐里放着廢棄的繃帶。繃帶上沒有血跡,看來程清璇恢復得還不錯。
幽居站起身,跟護士小姐說了聲謝謝,便走了進去。
護士小姐紅着臉回護士台,心想,這姓幽的大總裁還真是迷人。
程清璇在醫院休養了一周多,臉色恢復了少許紅潤,看着沒有以前那麼蒼白。對此,幽居心感愉悅。
幽居放下食盒,坐到小凳子上,問她:「今天感覺怎麼樣?」
剛才換藥好一番折騰,碰到了傷口,程清璇額頭上滾落着汗珠。她長吁了一口氣,才故作歡笑地說:「可痛了…」她語氣很委屈,聽得幽居心一揪。
「哪裏痛?痛得厲害嗎?若是受不了,你一定要告訴我,我去叫醫生給你打止痛藥。」幽居臉色微變,他平時說話語速很緩慢,帶着一股子矜貴勁兒,這會兒,卻像是火石燙了腳背,有些急切。
充滿了關憂。
程清璇被他緊張的樣子逗笑了。她的右手胳膊也受了傷,能不動就儘量不要動,她只好用左手食指指了指自己的唇,說:「你親我一口,比什麼藥都見笑。」
幽居微愣。
過了四年,她受了那麼多磨難,還是這麼厚臉皮。
這很好,看來研究所里的那段黑暗歲月,並未在她心裏留下陰影。
心裏微微鬆口氣,幽居彎下身子,一口親
117寵 乖,叫聲小姐姐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