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王很乖巧的讓幽居給它穿上毛線衣,那毛線衣上有個帽子,邊上還有兩個毛線球。幽居給閻王戴上,閻王便
幽居放下書,他跑到樓上,拿了兩件羽絨服。將其中橙色的羽絨服遞給程清璇,他自己穿上白色的。打開一個小柜子,幽居從裏面找了一套毛線衣。那毛線衣是閻王的,還是去年定做的,好在閻王已經不長個兒了,還能穿。
「那行,咱們就出去。」
「你說得對,它是想出去了。」
程清璇正準確給線稿上色,閻王忽然跳下窗戶,走到程清璇身邊,圍着她的雙腿一陣喵喵叫。程清璇低頭望着閻王,閻王不停地在轉圈,程清璇放下勾線筆,將閻王提到懷裏來。
幽居想了想,覺得程清璇說得對,便又打開書繼續看。
「貓不是都很怕冷嗎?這個天出去,會凍壞他吧。」
幽居將手中的書合上,他下頷微抬,朝閻王方向點了點,說:「它是不是想出去?」
程清璇放下畫筆,將圖紙小心壓好。
「想什麼了?」
程清璇坐在椅子上,大腿上被幽居蓋了塊兒毯子,火光印在她的臉上,將她白皙的肌膚照的紅彤彤的。程清璇埋頭工作,她畫完了線稿,抬頭就看到幽居正望着閻王,若有所思。
幽居將程清璇的書桌搬到了樓下,這裏暖和。
壁爐里的火焰旺盛,幽居坐在沙發上百~萬\小!說,一雙長腿交疊着,擱在茶几上。他不常這樣坐的,從小所受的嚴格教育,不允許他這樣做。也就只有在他真正放鬆的時候,他才會表現出平常人都有的一面。
z市的雪特別的大,正巧是周六,剛好昨天公司放了年假,兩個人都蝸居在家裏。閻王好長一段時間沒有出去浪了,它蹲在窗台,望着外面飄落的雪花,翡翠綠色的眸,看着亮晶晶的。
這一天,中國南方地區都下了雪。
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到臘月二十八才好些。
幽居看上去一切正常,經過程清璇的觀察,她卻發現,幽居吃棒棒糖的次數變多了,睡覺的時間也比往常要晚些。她眼瞅着,心裏擔憂的很,卻不知道該怎麼勸解幽居。
他的確是恨康然,但康然畢竟也是他的母親,他不原諒她,不代表他心裏沒有一點想法。
程清璇每天都很擔心幽居,她知道,這個男人不說,心裏還是過不去的。
這之後的好長一段時間內,那個人都沒有再打過電話,他大概是認識到了,幽居是真的鐵了心的不打算跟康然再有所聯繫。
她心裏是恨康然的,若非康然將她帶走,她又怎麼會被關進研究所,被那群瘋子當做實驗研究了好幾個月!睨着面前黑色的門,程清璇嘆了口氣,放輕腳步下了樓。
門外,程清璇聽到這話,悄悄鬆了口氣。
幽居放下手機,神色冷漠,無喜,也無悲。
對方那人被幽居凜然的氣勢給鎮住了,沉默了一會兒後,電話被對方主動切斷了。
「你…」
幽居微掀薄唇,霸氣回了句:「那你就等着你們研究所被舉報,讓所有人都看看,你們研究所乾的是些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不孝子…
「幽先生!你三思啊!你可是她的兒子啊!你是大名人,你不希望人們發現,原來幽暗國際的總裁,是個丟下失明老母親不管的不孝子吧!」那端的人急了,開始狗急跳牆了,甚至玩起了道德綁架。
思緒從四年前的香江墜河事件中拉回來,幽居喉嚨滾了好一會兒,才說:「告訴她,早在四年前,我跟她就沒了任何關係。她是死是活,都是她咎由自取,跟我沒關係。」
「幽先生?」對方沒聽見幽居的回答,有些摸不准他的心思,便又問:「幽先生,你會來吧?」
唯一的親人…
幽居眸子裏染上一層複雜的光芒。
對方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康然女士現在失明了,無法再替研究所工作,她現在生活不便,幽居先生,你是她唯一的親人,我們希望你能來這裏一趟,將她接回去…」
那端的人沒想到幽居會是這種反應。
幽居望着陽台外的藍天白雲,呼了口氣,對電話裏面問:「眼睛失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