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隊慢慢的開進了城門,那位將軍的堅持就像是一場做戲,也不知道是做給誰看的。
朱訓撩開車窗朝着外頭看去,口中忍不住的感嘆道:「不愧是京城啊,比咱們明城熱鬧多了,你看,這路寬的,幾輛車並行也沒問題吧。」
明城雖然富庶,但京都卻是晉朝的政治中心,有些地方自然還是遠不能比的。光是人口,這裏的密集程度就超過任何的都郡,街面上小商小販少了,但正經的鋪子卻多了,人來人往好不熱鬧,甚至還能看見雜戲團在表演。
張靈康也有些好奇的朝外頭看去,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其實也是個徹徹底底的土包子,不過同樣的風景看了一會兒就不稀奇了,他倒是好奇問道:「不是說京城的天師府不在城內嗎,為什麼我們現在反倒是朝着內城走?」
朱訓笑了笑,解釋道:「你有所不知,京城的天師府雖然是天師道傳承所在,天底下天師們最想去的地方,但其實院落並不多,又處於俊山之巔,並不適合待客。」
「當今聖上體貼各地來的天師路途幸苦,特意讓誠郡王讓出了王府,天師們可以在這裏歇歇腳,等之後祭奠開始,再去天師府也不遲。」
張靈康挑了挑眉頭:「誠郡王?」
朱訓見他似乎並不知道這個人,低聲解釋道:「誠郡王是當今天子的嫡出幼子,當今太子的親弟弟,成年之後就受封郡王,十分受寵。」
一個郡王,還是十分受寵的郡王,卻不得不給一群天師騰位置,往好的說,那是誠郡王禮賢下士,有賢王之風往壞了說,天師道的所作所為簡直是踩着皇家的面子。
張靈康不知道是哪一種,但以他來看,皇室跟天師道的關係絕對不入面子上和諧。
誠郡王府很快就到了,早有人候在門口,看見他們一行人忙不迭的上來迎接,看那人頭頂的烏紗帽估計還是個職位不低的官員。
張靈康在明城的時候一心修煉,兩耳不聞窗外事,倒是與官府接觸不多,但也知道若是有什麼事情,官府的人肯定是要給天師道一個面子的。
「下官李賀,見過各位天師。」李賀拱手行禮,看起來一點兒也不勉強,更難得的是不卑不亢,看着頗有幾分文人的氣度不凡。
許院主看了一眼府主,上前一步回禮:「大人多禮,明城天師府初來乍到,以後還要打人多多指點。」
李賀見他說話還算和氣,似乎是鬆了口氣的樣子,倒是多了幾分熱情,一直到將他們送到定下來的院落,確定他們沒有意見才終於離開。
分給明城的院落不算大,但收拾的十分精緻,可見是用了心思的,屋子裏頭的家具居然十分新,估計為了接待這些天師,誠郡王府沒少換新。
被留下的,除了一個院子之外還有數十個侍女,一個個都是豆蔻年華的模樣,長得不說傾國傾城也是清秀可愛,按照數量應該是把每個人都照顧到了。
屋子不夠大,自然不可能一人一間房,那頭李子清似乎十分不滿室友,但李玉華情況不好,他到底是知道好歹沒有鬧事兒。
倒是許鈺一直都是那幅溫文儒雅的樣子,見李子清臉色難看,還特意問了一句:「子清,若是不喜歡那個房間的話,不如我們換一間。」
李子清冷哼一聲,冷冷說道:「貓哭耗子假慈悲,用不着你假好心。」
「你怎麼回事兒,大師兄是擔心你才好心提議,別不識好人心。」自然有人替許鈺出頭。
李子清卻只是冷冷一笑,徑直走進了自己的房間,絲毫沒有跟他們吵起來的意思,許鈺眼神微微一閃,到底也沒有再說什麼。
其實不少人心知肚明,許鈺真要是有心換房間的話怎麼可能拖到現在,雖然分房間明面上是許院主的事情,但他怎麼可能親自做這種瑣碎事情,最後自然是歸了他的外甥。
李子清的室友修為是高深,但頗有幾分不可言喻的壞毛病,偏偏又跟李子清有些齟齬,如今被分到了一起,說沒有人動手腳,別人相信,李子清反正是不信的。
朱訓聽完房間的分配倒是大大鬆了口氣,伸手勾住張靈康的脖子,笑道:「幸虧咱倆同一間,要是遇到個討厭的,豈不是鬱悶。」
張靈康淡淡說道:「反正也住不了幾日。」
朱訓哈哈笑道:「
第三十四個